耀眼的火光,把半边天都照亮了,也烤在我们几个身上。
地上被我用定灵符镇住的一群孩子,在火光里全部抖了起来,且身形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透明化。
我一边把玲玲拉起来,一边跟黄老邪说:“把他们带走,不能在这儿了。”
他惊诧地往地上看:“这么多……”
“别废话,快。”
带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乌凌早已经把这里封成了死地,但这把火又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我猜着目的,应该也是不想让我们问出什么。
所以我们两人一手夹三四个,把一群孩子全部搬到靠西边的一块空地上。
在拎着他们过去的时候,我脑里莫名出现同一个场景。
好像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也做过同样的事,在一片大火里,夹着几个孩子往外逃。
而且当我把孩子放到后院西边的空地上时,脑子里自动跳出一个阵法。
我不知道那个阵法是什么,但手已经去捡地上的砖头。
每个砖头放一个方位,把孩子和黄老邪一起围了进去,接着,没用笔,也没用血,就凭空用手指,在每块砖上画了一个三角型的符印。
符印刚一画成,由砖头摆起的阵型立时就圈了起来。
由下往上,形成一个锥形,底下,正好把人和灵圈住,上面则是一个尖,直指天空。
里面的黄老邪眼睛瞪的溜圆:“爷,你这是干什么?”
他的脚往外走,可是刚碰到阵法的边缘,“滋”一声就又收了回去。
我与他们之间出现了一种,透明却又有实质的阻隔,像竖了几块巨大的玻璃。
他急的在里面跳脚:“你怎么还弄起了封印?我跟你说,那个乌凌看上去是个凡人,但其实很厉害的,你放我出去,我帮你。”
我摇头,眼睛看向地下:“守好他们,实在太闲,就问问这纺织厂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转身往前院里去。
前院早就被火光照成一片橙红的白昼,连角落里的干草都发出“哗啦啦”的燃烧声。
最大的火团放在三根旗杆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