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阿福愣在原地。
我往东屋走,背着朝他挥了一下手:“送你东西的事,改天再说,今天没啥心情,回吧。”
进屋后,我继续折手里的纸元宝。
两箱折好,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正屋里几个人看电视的人有点坐不住了,阿正过来扒着门框问我:“哥,你这儿还没忙完呢?”
我抬头看他:“怎么了?要困你们去睡,对了,我看顾荣好像住不惯咱们家,你要不跟他一个屋。”
他提了一下嘴角:“我跟他一个屋,他就住的惯吗?你想想他们家的房子,还有那床,再看看咱们家的,这哪儿能比。”
“说的也是,不过我说的话,你可以问问他,万一他愿意呢。”我道。
阿正不置可否,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返身回了正屋。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他和顾荣一起出来。
又过来跟我打声招呼,才回屋里去休息。
常盈是在他们走后差不多一个小时,也就是接近子夜的时候过来的。
一进门就跟我说:“哥,那个来找你的……白帽子的人,他的话不可信。”
我朝她笑笑:“我有分寸,时间不早了,你快去睡觉,明儿咱叔过七,你跟我一起去坟里。”
她“哦”了一声,样子有些不高兴。
我拍了拍手上的纸屑,走到她身边问:“怎么了,看电视还看不高兴了?”
她摇头:“不是,我没怎么看电视,都是跟那个姓顾的说话。”
这反倒提起了我的兴趣:“哦,那有什么发现没有?”
她往里走,坐到我刚坐过的凳子上,看着箱子里用银纸折出的,闪闪发光的元宝说:“有,但是可能对你作用不大。”
“你说说看。”我拉了一把凳子,坐到她对面。
常盈抬起眼皮看我,好一会儿才说:“他之前不是说,是被鱼叼出身体后,关到另一个地方的吗?刚刚又说到这个问题,他说那鱼不是他们这边河里的。”
我琢磨了一下,问她:“他能分辩得出,鱼是从哪里来的?”
常盈摇头:“我也是这么问他的,然后他说,他在被鱼叼走之前,曾经遇到过一个道士,那道士送过他一条鱼,叼他的,就是道士给的鱼。”
这话,顾荣之前提都没提,顾友安也没说起过。
常盈说:“他说的道士,跟我上次在古城见到的一样,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点头道:“对,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为叔的死也跟他有关。”
说到这里,我问她:“除了这些,他还说了什么?”
常盈的语速放的很慢:“别的他倒没说什么,但我自己觉得有些问题?”
“哪儿有问题?”我问。
她抬起眼皮看我,眼里的光有些微微泛红,像装进去的两颗含着红光的宝石。
声线也有些变化,如从梦里发出来的:“时间对不上,地点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