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子羡慕的不行:“我也想在这儿建个小别墅,没事在公园里打打太极,树荫下给人摸骨算个命,多逍遥自在啊!”
我问他:“你会摸骨吗?”
“害,肢体接触是为了产生信任,我直接看相都行,不用真靠摸骨的。”
他永远有一套悠然自得的理论,说的头头是道。
我也习惯了,就没再理这岔。
只问他:“这几块石头,你打算怎么办?”
玄诚子呶着嘴想了几秒,问我:“这一带有道观神庙之类的地方吗?”
我摇头:“不太清楚,怎么,你要把东西送到那儿去?”
“嗯,暂时放着吧,等我回平城的时候再带走。”
“那我帮你打听打听,如果有,咱们下午就去,这玩意儿到处拉着跑也不行。”
我们就在公园边,找了个支棚子的摊当,一人要了一碗汤面条。
坐在简易的桌边,一边吃一边跟老板打听事。
老板是这一带的村民,说夹方言的普通话:“这一块儿木有,往南去的山里有座三官老爷庙,听说挺灵嘞。”
他还看了眼玄诚子,跟我说:“你这不是带着大师哩吗,咋还去找庙?”
“哦,就是大师要找庙。”我挑着碗里的面条散热气。
他应该是常年在公园边摆摊,奇奇怪怪的人见多了,也没再多问,跟我们说:“离这儿得有二三十公里了,听人家说,那庙还挺灵哩。”
玄诚子嘴快,“咋个灵法?”
“就是求啥得啥了。”老板笑道,“不过这种事,也不能全信,要不大家都去求财,还干啥活儿哩。”
玄诚子跟个狗腿子似地的,立马夸他:“这话有道理,先做好本分,再求天助嘛。”
我们两个把一碗面条吸溜完,额头的汗都冒了出来。
给老板付过钱,确认了大致的路线,就直接往他说的二三十里外的青要山去。
走没多远,我就发现后面跟着一辆车。
红色的小跑,很眼熟,应该是顾家的。
把车停到路边,我下车站在路边,等对方过来。
顾荣挺尴尬的,往我们走时,头皮上稀少的发量,被风吹的一飘一飘,好像水底急着往上长的野草。
我主动问他:“怎么了,是家里又有什么事了?”
他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来问问您,我家的事,真没别的办法了吗?”
我语气冷淡:“现在没事,至于以后,你现在不说缘由,我也找不到祸根,只能等对方再动手了,再想办法。”
顾荣的嘴抿了一下,看不出是想哭还是想笑。
站了一两分钟,他不说话,我还赶时间呢,:“你只追着我问也没用,回去吧。”
他的目光飘到我们的车上:“你们这是……要回酒店吗?”
玄诚子从车里探出头:“我们去青要山,听说那儿有个三官老爷庙,我们去看看。”
顾荣的脸色,在听到“青要山”三字日,迅速失去血色,连眼珠都瞪圆了,“青要山,你们为什么要去青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