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我就来气:“你不用吹气,我们也饿不死,什么钱都要,你们当我穷疯了?”
四个正懒洋洋的东西,瞬间就把身子直了起来,瞪着八只溜圆的眼睛看我。
刺猬看了两秒,把身子一团,往香案里面缩,抖的案桌都跟着它动了起来。
小傀慢慢往门口挪,一副想溜之大吉的模样。
黄小邪试着向我挪了两步,被唯子一把揪了回去,不嫌臭地抱到自己怀里:“别去惹他,他吃错药了,会把你毒死的。”
我横了他一眼:“别在那儿说风凉话,真要弄死第一个饶不了你。”
他把身子一瘫:“好好好,你来,反正我就是个纸片人,你把我弄死了,自己还得动手再帮我扎一个,我才不怕你。”
我真是被他气到没脾气。
这里也不能安静,我转身出了东屋,往自己的屋里去。
其实气的毫无来由,不过是抱着一点微薄的希望,后来又发现希望落了空,一时间觉得心里有落差。
但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为叔的事根本指望不上别人,我只能靠自己。
再有就是,现在家里人多,我又入了道,跟着事情也多了。
谁上门了,我都不能像过去一样,推出去不管。
用为叔的话说:“入了道门,就要有扛剑下山的能力和悲悯。”
不能因为与自己无关,就推拒门外,更不能因为贫富,就选择管谁的事,所麻烦更是要不得的理由。
我感觉突然给自己揽了一个大活儿,未来都会很累,却又没别的办法。
手机在口袋里“嘀嘀”了两声。
我拿出来时,它上面还套着防水塑料袋。
隔着袋子,意外看见上面是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名字:于晗。
她发的是一条短信,打开才看到具体内容:“听说你家在坤田市,我刚好过来出差,来看看你?”
我家现在已经够热闹了,我并不想她来看我,正准备回过去拒绝。
她第二条又来了:“听说了一点你家里的事,我把乐乐也带过来了,没准他能帮你些什么。”
我把按上去的字删除。
不想见于晗,但非常想见那只大黄毛狗,它在平城舍命救过我好几次,算是过命的兄弟了。
“行,过来吧,我家在农村。”
我把家里的地址一并发了过去。
那头就没信了。
晚上吃饭时,我跟玄诚子商量,再去青要山的事,顺便也把常盈说的,她的发现简要跟他提了一下。
“灰老鼠跟下面肯定是有联系的,这次他们没得逞,一定还会做别的事。”我说。
玄诚子点头,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我皱眉瞟他:“怎么了,有话你就直说。”
他把嘴里的一块红烧肉咽下去,才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嚷着要去地下吗,怎么现在又转了方向,又要回青要山?”
“地下要去,但去之前我得先去坤田,看看邓楚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以前不过是一个学生,什么样的家庭背景,让他能死后能做上城隍,跟他家里一定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