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自己猛然被打醒,当睁开眼睛的瞬间,再度看到华子高高地扬起手,又朝着我的脸上煽了过来,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住了他的手腕。
“你他娘疯了?打我做什么?”我直接就吼了起来,一股无名火在腹中燃烧,这要是换成别人,我都已经还手了,自己的左脸不但是疼,而且仿佛有些感觉不到,从他的动作来看,这家伙打我绝对不是一两个耳光。
“好像清醒过来了。”华子看着一旁小脸煞白的倩倩,后者微微地点头,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刚刚被什么吓得着实不轻。
华子就把大概的事情跟我说了一遍,原来倩倩在捏过一个还没有完全形成的地生胎后,我的情况就完全不对劲起来,先是跑过去用脑袋撞尽头的铁门,要不是华子抱住我,估计我把脑袋都撞破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顿时感到一阵生疼,有着一个鸡蛋大的疙瘩,虽然自己看不到,但估计都快溢血了。
接着,我就跟疯了似的,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那种力气大到华子都从背后保不住我,很快就被我挣脱了,而且还马上捡起来地上的青铜兵器,朝着华子和倩倩乱挥乱舞,依照他说的我就是撞邪了,当时控制我身体的那个东西并不是我。
后来还是华子和倩倩两个人硬把我摁在地上,不管我怎么大吼大叫,他们也不会松开,华子说倩倩都吓哭了,一个劲地问他怎么办,我到底怎么了这些话。
我折腾了足足五分钟,才消停下来,整个人就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他们两个商量着要打开铁门,看看是不是通往上面的出路。
可是,华子刚刚走到铁门,准备砸开安全锁的时候,我直接就从原地蹦了起来,一把将华子推开,自己整个人就死死地靠在门上,他说当时我的眼睛已经不属于正常人类的模样。
华子就跟倩倩开始回忆那些可以对付“鬼上身”的方法。
第一个方法,华子听老人说是邪祟怕强光,最好是用阳光直射,他们先是用了手电猛晃我的眼睛,结果我只是潜意识地用胳膊挡住眼睛,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第二个方法,倩倩是在大学里边听室友说的,用医用酒精给我涂抹额头,这种说法就是恶鬼占据了人的身体,就是天灵处,干净的东西可以驱除,但结果还是没用。
于是,华子想到一个极端的,那就是准备给我放血,这个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觉得只要邪祟以为快要被杀死,邪祟就会主动离开我的身体。
但是,倩倩阻止了他,觉得这个度很难把握,万一造成了大出血,别说是我们还在地下,即便是在村里,就村医那两把刀,也无计可施,要是不能及时送到就近县里的医院,估计也会因失血过多出人命。
该做的都做了,还是不得解决的要领,而那时候的我又开始发神经,竟然想要去撕倩倩的衣服,华子立即挡在倩倩的身前,一脚把我踹翻,然后就摁着我开始狂打耳光。
华子说他应该是打了我七八个,但倩倩说至少也有十几个,反正已经记不清楚,倩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了,好在我及时清醒过来,现在他们两个还心有余悸。
听完他们两个说的,我就去摸自己的左脸,到这此刻已经完全肿了起来,就像是个发面蒸好的馒头,而我自己感觉半个脸仿佛已经不再自己的脸颊上,不管打了多少个,但肯定每一个都非常的狠。
我看着一旁深不见底的深渊,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往下跳,否则估计就出大事了,接着也就把自己感觉非常真实的经历跟他们两个简单说了一遍,结合着他们两个说的,确实好像基本上都契合,只不过自己处于魔怔状态,甚至可以说是在另一个梦境空间当中。
回忆之前的种种,我们三个互相交流一下确定,我是从倩倩捏那个肉瘤似的地生胎之后,才导致那样的情况,只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们两个没有受到影响,偏偏就是我呢?
最后,我只能归结到老娘身前说的,我这个人八字不够硬,而且是偏软的那种,老家话叫像我这样的人是“低水”,容易受到邪祟的侵蚀,这才着了道的。
不管怎么说,人没事就行,这个地方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了,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诡异而危险的事情,他们两个也被我神经病似的模样给吓到了,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立即我们就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打开那扇铁门,寻找可能存在的出路。
经过我那样的折腾,不少青铜兵器都掉到了中间的无底深渊下,现如今也就剩下四件,青铜的刀、矛、剑以及那个没把的斧头,我身上还有一块玉,华子那边还有一个小盒子,这些也算收获颇丰,最主要是我们三个谁都没有勇气再回到那个墓室再去补充。
走到那扇铁门前,我发现铁门上有明显类似球体的撞击痕迹,同时整扇门甚至都有一些变形,我忍不住再度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想自己的脑袋是真他娘硬啊!
华子用那个斧头去砸,伴随着“咚咚”猛砸的声音,没有两分钟那安全锁就被砸的扭曲变形,令我没想到的,这扇铁门不是梦境中的拉开也不是推开,而是在失去了安全锁后,直接往上缩,进入了门上方的暗槽中。
随着门弹上去,手电照着后面,也没有看到什么棺材,虽然是个通道,但里边堆满了枯黄的杂草,从杂草的枯萎迹象来看,它们存在于这条通道的时间绝对有几年之久。
我们三个相当的小心,用手电照着那些杂草,生怕里边藏什么古怪的东西,即便是藏一条毒蛇,也够我们喝一壶的。
照来照去也没有发现异常,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多留了个心眼,便是给这些杂草点了一把火,想着不管有什么,肯定能烧出来。
但是,一个令我们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杂草十分的易燃不说,而且火势出奇的大,顷刻就有大量的浓烟朝着我们这边灌。
还不等我们三个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便听到外面隐约地大喊大叫着:“祠堂走水啦!大家快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