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数也发现了这个,她说如果一两具尸体背朝墙是巧合,但每一具都是这样就不正常了,现在只能把尸体弄下来,才有可能知道原因。
我和华子准备上去,但是并没有找到可以上去的途径,墙壁上是有寓意着天宫的大量祥云雕刻,但那些人为雕刻的痕迹,完全不足以攀登,正常人是绝对不可能利用那些纹路上去的,难不成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个个都有轻功,一跃就上去了?
程数可能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便是用手电光指了指从上垂下的一条条树根藤条般的东西,仔细一看那并非是植物的根茎,而是已经腐烂败坏的长绳,地上也有像被焚烧过遗留下来的灰烬痕迹,应该就是腐烂掉下来的绳子。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从地面到顶部约莫五米多高,这些人是怎么把绳子拴到顶部的,唯一有可能就是他们带了绳枪,否则还是只有我之前想的那种可能,这些人当中有异于常人的高手,可以以难以想象的方式上去,把绳子挂在墙体和顶部的某处,然后其他人才能顺着绳子脚踩着墙上去。
但是,眼下我们三个都是凡人,又没带绳枪专业攀登设备,这就有些为难了,一具尸体一万块钱的钱,也太不好赚了,简直就是个大难题。
华子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回地走来走去,他忽然就看向我说:“大飞,要不这样吧,我们用套马的方式,把绳子拴成套儿,将尸体全给你他娘拽下来。”
“可以试试!”
我说完,就开始把绳子拿出来,系出一个可以拉的活套,接着就转动整个小臂,开始尝试性地套那些尸体,没想到绳子要往高处抛显得那么的重,根本就丢不到尸体所在的高度。
华子也舞动的虎虎生风,但是跟我一样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套住一具,我们两个搞得满头大汗,一次比一次用力,绳套的高度也一次比一次高,眼看着就有戏了。
“加油,马上就能套住了!”程数也看胜利在即,在一旁给我们两个鼓舞打气。
唰!
不知道是因为有个美女在身边瞧着,还是真的掌握住了技巧和火候,我忽然就套住了,但并不是尸体,而是让死者致命的那根弩箭,因为弩箭杆光滑,有脱套的迹象,我立即拉直绳子朝着墙的方向靠。
随着那活套被我拉的越来越小,最终死死地套在了弩箭杆上,我用力拉了几下,发现相当的吃力道,根本无法将弩箭从墙体中拉出来,也不敢随意变化方向,以免好不容易套住的绳子再脱杆。
“大飞,你拉啊,别占着茅坑不拉屎,等什么呢?”见我成功了,华子就显得很着急,自己套不住就开始催促我。
我听这话很是扭捏,就剜了他一眼:“拉你妹啊,这样直拉拉不下,老子也不敢往后拉,那样容易脱杆,到时候好不容易套住就功亏一篑了。”
“那也不能干站着什么都不做啊!”华子说着,又试了一下,准头是真的差,运气也不怎么好,又一次失败了,弯下腰就开始大口地喘,摆着手说:“不行了不行了,让老子休息休息,这什么钱都不好赚,早知道就不接这活儿了,还不如去找墓室摸明器呢!”
我让他别废话了,过来帮忙,拉我这一根,两个人就一起抓着绳子,双脚都离地了,全部呈“钓鱼”状,那根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弩箭杆竟然没有丝毫的弯曲,不过已经隐约可以听到墙壁里边发出的异响。
当啷!
终于,在我们两个不懈努力下,那根弩箭把我们强行拉了下来,随着它落地的同时,被捅穿的尸体也随即落下,而我们两个猝不及防,直接就摔了个腚开花,疼的我们两个互相对视着龇牙咧嘴。
弩箭长约一米,我捡起来发现非常的沉,约莫三十来斤,手掌上满是锈,有青铜特有的锈迹,同时还有一层薄薄的血锈,一头非常的尖锐,呈箭头状,这青铜弩箭的长度和硬度用了防身相当不错,甚至我感觉比赵武给的朱雀头短刀都趁手。
在弩箭带着尸体一起下来,就发现尸体挡住的地方,随着程数用手电去照,那里并没有什么宝贝,反而是有一个窟窿,约莫拳头大小,在地上的我们根本不可能看到里边有多深,但却很好奇里边有什么。
当我有这样的想法时候,忽然就觉得当时这些尸体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想法,所以才想方设法上去一探究竟,结果在上去之后无意触动了机关,才被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发射的弩箭给钉在了墙上。
华子缓过来就说:“原来没有宝贝啊,也不知道他们上去干什么去了?好奇心真是害死猫啊,不上去不就没事了。”
我并不同意他的观点,便是摇头说:“不可能有这么重好奇心的,连你都知道古墓中你的明器在墓室里边,这些人没必要去看这窟窿里边有什么,应该是另外一种我们还没有想到的情况。”
在我们两个郁闷得到时候,程数已经从尸体的背上取下了背包,这种背包是特制的,在没有强烈因素的干扰下,即便百年都不会烂的,倒是上面都是灰土,随着那些东西拿出来,也证明了这些死者的身份,尤其是这具尸体的。
从里边的工具来看,这些正是考古队员,其中还有一把那个时代用的洛阳铲,只不过人家称之为考古工具,但是程数并没有理会这些,而是捡起那些东西里边的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封面是“让我们荡起双桨”的画面,旁边也有这几个字配图,打开里边是泛黄的纸页,第一页就是几个苍劲有力的钢笔字,虽然已经有些脱色油化,但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是笔记本主人的名字——张元山。
华子凑过来一看,就失笑地对我说:“呵,大飞,你本家啊!”
然而,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脸都僵了,仿佛整个人脑子一时间都忘记了转,觉得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只是瞬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