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的心情很差,主要还是因为自己高价收到那卷绿芒葬龙古卷不知所踪,我问过酒店那边,甚至都调取了监控,并没有人进入我所开的房间,里边的保险柜也没有被撬动的迹象,但东西就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我深吸口气,微微将车窗打开一道缝,便点了支烟抽,看着外面几乎没怎么变的景色,就有一种感觉怎么都到不了的错觉,就问吴璟:“我们还需要多久才能到?”
吴璟从假寐中睁开了眼睛,他看都不看外面,就伸了个懒腰说:“路还长着呢,差不多还有小四十个小时,小老板要是有什么需要就招呼元风,让他把车开进服务区里边解决。”
我哦了一声,说自己没事,就是坐的时间太长了,浑身觉得不舒服,毕竟这再好的私家车,舒适度也比不上高铁,更不要说是速度完胜而直达的飞机,但也没办法,谁让我们这次带的东西,必须要用自己的车往过去运送呢!
一路上,我们几个人都在换着开车,毕竟那么远的路程,一个人的身体素质再好,开过去也剩下半个人了,更不要说元风本身也不健全。
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郝惊鸿刻意把我单独叫到了洗手间,他说:“小师弟,你带来的人自己管好,尤其是那个华子,让他别去招惹元风,我虽然第一次和元风打交道,可早就听说过他这个人,年轻的时候跟人打架,他被卸了一条胳膊,但也把对方三个人打的后半生生活不能自理,后来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得到你四叔的赏识,就投入了你四叔的旗下,但他只听你四叔的,其他人一概不理,包括吴璟在内。”
说完,临走时候他很有深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寓意,或许是我并没有能第一时间能理解。
再度看到靠在车门旁抽烟的元风,我就感觉这个男人有些可怕,我也偷偷提醒过华子,但是这家伙可能最近假酒喝多了,脾气变得不是一般的大,说他怎么可能怕个残废,那不是给我们正常人丢脸吗?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发生打架之类的事情,但这已经让我开始有些头疼,先不论我们这支盗墓团队的规模之大,就我们这辆车里的人就已经出现了隔阂,估计要是我和吴璟任何一个不在场的话,估计就会打起来。
元风并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也就是吴璟能跟他对上几句,连我这个四叔的亲侄子他都不太愿意搭理,而郝惊鸿是那种你不跟我交流,我也不会主动跟你说话的主。
一路上也就住了三次宾馆,剩下几乎就是人息车不停,一直沿着京哈高速往东北方向开去,抵达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安图县二道白河镇的时间已经是三天之后的傍晚。
整个路程当中,吃是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那真是苦不堪言,虽说正值夏季,但这边的气温普遍也不是很高,毕竟是属于亚寒带大陆性疾风气候,一年当中最高气温也不超过十五度,甚至都在十度左右徘徊,所以一下车就感觉是深秋。
我们找了一家酒店,先把行李都放好之后,立即就到外面找特色馆子,进去就点了杀猪菜、铁锅炖大鹅和汆白肉等一些当地有名的菜系,那给的量可是真够大的,等到菜上来没几个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就感觉点多了。
吃着热乎乎的暖胃大菜,怎么可能不配上白酒,其是我们也是有意要凝聚在场几个人的团队意识,培养团队的合作能力,男人之间很少有小肚鸡肠的,不管再不痛快也没有是半斤酒搞不定的,如果有就一斤,但有时候二两酒就已经拿下了。
我们吃的肚子都圆了,三瓶白酒已经喝光开了第四瓶,气氛立即不一样起来。
我这辈子可能做到最痛快的事情就是喝酒,而且喝得越多越痛快,元风见我一口就是一两白酒,就忍不住伸出他唯一的右手竖着大拇指:“小老板,你这酒量可以啊!”
我吧唧着嘴,摇头笑道:“你也没比我少喝多少,跟我再走一个,以后也不用叫什么小老板,直接叫我张志飞或者大飞也行。”
元风喝酒也很痛快,一口就干掉了杯中酒,但嘴上却说:“有些规矩不能坏唠,您是四爷的亲侄子,那就是我们的小老板,这点四爷早些就交代过的。”
我也懒得继续跟他在一个称呼上掰扯,就给他递了支烟说:“元风兄弟,我把话挑明了吧,之前发生的不愉快都是因为一句话,那话可能很伤你,但我这兄弟就是这么一个随口爱乱说的家伙,你受委屈就受我身上,现在我们几个一起喝一个,这件事情谁都不要提了,大男人可不能小肚鸡肠啊!”
“干!”杨大头已经喝得超前量很多,整个人小脸红扑扑的,直接上去就一口闷了。
华子举着酒杯说:“元风哥,之前是我嘴碎,我就提一杯,通过这次活动认识你还是很高兴的,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说完,他也是一口闷。
元风摆了摆唯一的手道:“没事,我早就忘了,喝酒吧!”
“干!”
杨大头又主动提了一杯,根本不管不顾我们是不是跟他喝,没几杯他就已经醉了,开始吵着嚷着要他老婆,搞得我们几个人很是无语,这家伙的酒品真是差的要命,丢人都丢到东北来了。
好在,八点多我们先把杨大头送回去了宾馆,剩下我们几个人又换地方喝了个二场,好几天都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喝到晚上十点多,我们就回了宾馆,结果吴璟不知道怎么搞得,好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一个劲地拉肚子,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其他的原因,总之给他买了药,等着明天看情况。
一觉睡到天亮,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除了嗓子有些发干发涩之外,整个人的身体状态还是相当不错的,我连续喝了两瓶矿泉水,这样的感觉才好上一些,因为刚刚过七点,我也没有去叫宿醉的华子和杨大头,便打算自己在宾馆门口附近吃些早餐。
刚走到大厅,便看到郝惊鸿翘着二郎腿坐着沙发上看报纸,我问他去不去吃早饭,他便把报纸放下,站起来就跟我并肩往外走去。
二道白河镇的空气质量和我老家相差无几,深吸一口气便感觉精神百倍,但景色却是这里更胜一筹,头顶是蓝天白云,远处是青山绿水,隐约还能看到遥远处高山上的皑皑白雪,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我们准备要踏上的长白山。
我们找了个包子铺,吃着一个堪比半个拳头大的肉包子,喝着紫菜番茄鸡蛋汤,很快就扫清掉昨晚残留在胃部的残留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