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让我瞬间睡意全无,特别的清醒,眼睛跟着手电四处开始乱瞟,最后我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郝惊鸿和元风的帐篷旁,那边很突兀地比我们其他帐篷多了个矗立起来的东西,而且好像在轻微的动,仿佛一个人特别冷的状态。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自己刚睡蒙了,加上外面飘着的雪,出现了视觉错误,而且我了解雪盲症的前兆就是开始看东西模糊不清,之后就完全暂时性失明。
我连忙把脖子上挂着的风镜戴好,眼睛尽可能集中在一条直线上,仔细看着那个雪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位置应该是放着被清理干净的龙胎。
龙胎已经全都被雪覆盖,就像是一个即将复活的雪人,看了片刻就发现那玩意有时候还动的幅度较大,有点像吸引我过来似的,总之不管是我眼睛的问题,还是龙胎发生了什么前所未见的异变,反正我的身体更加的冰凉,一股寒意从后背直窜后脑勺。
我的尿意也变得时而强烈时而没有,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惊吓过后的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流,之前面对总之我都没有这种感觉,只能自己骂自己没出息,那玩意儿不还在雪里埋着,就算是是活过来了,一个孩童大小的家伙还能把我怎么样?
安慰着自己,我感觉自己的恐惧少了一些,先把最开始要解决的时期办好,整个过程都死死地盯着那雪堆覆盖的龙胎,我从来没有感觉过自己可以一次性尿那么长时间,仿佛有三四分钟,实际上也仅仅是半分钟不到。
“怎么了?”忽然那龙胎开口了,四周除了风雪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的,听到这样的声音,直接吓得我拔腿就往自己的帐篷方向跑,嘴里忍不住大叫道:“我的亲娘咧!”
这时候就感觉背后阴风扑面而来,几乎没等我跑几步,便重重地把我扑倒在雪窝中,我都可以感受到那玩意的胸腔的起伏,还有阴气一个劲往我后脑勺吹,一瞬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愣了一下就开始拼命挣扎,并准备大喊救命。
但是,还没有等我喊出声来,便听到压着我的东西开口道:“小老板,是我啊,你这是怎么了?”
我到嘴边的话硬咽了下去,龙胎成精跟我说话了,而且还叫我“小老板”,口音有那么点熟悉,而且这样称呼我的人并不多,等到我看清楚之后,发现竟然是元风,而且并非他自己,郝惊鸿也在旁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郝惊鸿问我:“小师弟,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我指了指帐篷旁边那个雪堆,发现下面的龙胎并没有动,但还是告诉他们之前自己看的的一切,而且绝对不是眼花,是龙胎真的活了。
听到这个,他们两个相视一眼,然后就笑了起来,一把将我拉起来,郝惊鸿告诉我,原来是他和元风担心那五个偷猎者偷偷回来,便在龙胎下面做了个类似不倒翁的设计,被风一吹就会微微地晃动,风大晃动的幅度就大,风小自然就小,这更多像是老家田地上方的稻草人似的。
我着实被吓得不轻,无奈地苦笑道:“原来是你们搞的鬼啊,我真的以为自己活见鬼了呢!”等我说完,他们就拉着我过去看,果然就是那么个原理,自己又是无奈又是苦笑连连。
此时,王文倩从她的帐篷里边钻了出来,问我们发生什么事情了,郝惊鸿说没什么,让她继续去休息,然后又跟其他帐篷都说了一句,本来都准备出来的结果也就是一句“知道了”,又继续睡觉。
我打着哈欠,实在太困了,便没多说什么,准备回帐篷睡觉,杨大头也是哈欠连天地钻出一颗脑袋,看到我就问叫什么呢,我说没什么,就是看到雪景太美了,忍不住赞美这雪,让他赶快回去睡觉。
回到帐篷的时候,华子正在呼呼大睡,而且还说梦话,具体是什么半个字都听不清楚,闭上眼睛就听到外面有人在交谈,看来是齐熙两个人出来换郝惊鸿和元风。
我再度睡着了,但这一次睡的很不踏实,有梦到大量的龙胎化身成恶鬼,在满村子追我和华子,跑着跑着华子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很快就被那些龙胎包围起来,全部扑上来咬我,我甚至都能感觉到重量和轻微的疼痛感。
“大飞,大飞快醒醒?作噩梦了吧?”
我感觉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脸,终于睁开了眼睛,发现华子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压着我,他也是半梦半醒,一个劲地揉眼睛,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被骂了一句神经病,他就继续去睡,而我彻底失眠了,刚刚我应该时候梦魇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忽然醒来就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和响动,华子已经不在帐篷里边,我打开帐篷钻了出去。
风和日丽,天气晴朗,早上八点的长白山上,阳光打在纯白的雪地上很是令人神往,当从上往下看去,只见山腰以下全都是白雾,一时间仿佛置身于白色的天宫之中,深吸一口气精神抖擞,其他人谈笑风生,仿佛之前的所有不愉快就莫名其妙地化解了,成了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喝着煮沸的热水吃着干粮,顺着山体晚上看,那五个偷猎者的足迹已经被一夜的大学覆盖,连同那个龙胎上面也全都是雪,现在更加像是雪人,而且是那种不需要安眼睛鼻子就轮廓来看就特别像的那种。
华子不知道在说什么,其他人就调侃他满脑子都是钱,华子自然反驳他们不都是为了钱来的,要不然谁到这地方受洋罪,他们还真的不在说什么,毕竟人家说的没什么可反驳的。
洪秀香的气色很好,正在和其他几个女性晚辈聊天,有说有笑的,时不时还能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听得我们这些男人心猿意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