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阵?
在我的印象当中,那就是用绿篱或者墙垣,构成曲折迂回的狭路,能把人转晕的娱乐设施,知道的最早的也就是一些书本中记载没有被毁的圆明园曾经有个名为“万花阵”小迷阵。
可能是因为我们呆如木鸡,连话都不说,洪秀香便开口道:“你们要是能懂这个,那我就不用千里迢迢跟你们过来了,我所说的迷阵,是诸葛亮四大阵法中的一个小阵。”
听这么一说,我立即抱有怀疑的态度,很多人因为看过《三国演义》系列的书籍或者电视剧,对诸葛孔明有些过分的神话,真正看过《三国志》的人都知道,他是东汉末年谋士中才华超众的,但主要的功勋是在治理蜀汉上的贤相,之后的“北伐”刨除虚构传奇,最终的结果便证明他并不是良帅之才。
至于说阵法方面,我也只是在《三国演义》这部小说中看到过,他是否真的会,即便会能达到什么境界,这个真的表示很难确定,总之不知道就听人家说。
洪秀香在一旁继续说:“诸葛亮最具代表性的阵法,便是锥形阵、雁形阵、方形阵以及最负盛名的八卦阵,尤其是这八卦阵,他以垒石摆出的八阵图,可以困军成千上万,这里虽然是冰山雪峰,但作用效果更胜一筹。”
华子听得已经昏昏欲睡了,他从小最听不得别人给上课了,念书时候他就是班里公认的睡神,立即摆着手说:“洪大姐,咱能不能就说眼前这是什么情况,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真心听不懂啊!”
梨儿姐踢了他一脚:“我老板说好那有你插嘴的份儿?给我把嘴闭上。”
华子躲躲闪闪靠的一边,嘴里不知道叽里咕噜在说什么,但被瞪了一眼立即露出畏惧的神色,明显他之前被那个过肩摔征服了。
洪秀香却边观察四周,边自顾地说道:“这些冰峰冰丘,看似排序随意杂乱,实际是有一定的规律,会给我们一种视觉错觉,让我们在这一带兜圈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便是八卦阵当中的冰山迷阵。”
接下来,她就给我大概解释了一下这个冰山迷阵,说是利用周围的天然的冰峰冰丘,再加上后期人为的改动,如此便形成一个人工和天然相结合的半自然迷阵,别说困住我们这小猫几只了,就算是来一个连不得其法,也会被困的团团转一段时间。
只是,洪秀香说历史上这冰山迷阵的记载极少,而且阵法只是在于困,并非是杀阵,而且地地域环境要求限制性太强,并且很是苛刻,除了南北冰雪之地和这种高海拔之上才能建造使用,其他地方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太过于鸡肋。
但是话说回来了,在这长白山之巅确实可以,毕竟属于天时地利人和,打造一个寻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迷阵,也是可能性很大的。
杨大头却摇晃着他的大脑袋说:“我觉得不太可能,你们看看这些冰峰冰丘的规模和高度,有的都有十几层楼那么高,别说是古代了,就换成是现代的机械技术,想要在这里搞花样,不太可能吧?”
我却持有反对的想法,说:“我倒是觉得你想的狭隘了,古人的智慧和能力,有些是现代科技和机械都无法比拟的,你别忘了我们看到的古卷中的景象,那么雄伟的冥门都能建造的出,比起那个来说,这些冰峰冰丘完全不在话下。”
华子就笑道:“你他娘觉得古人比我们现代人还要聪明?”
我拍了拍他说:“话不是这样说的,每个时代第一生产力不同,所呈现出的时代产物自然也不同,我们不能以现代的目光就俯视古人,他们可能是在某些领域上不及我们,但不能一概而论,有些方面我们确实也因为各种断层,无法再延续,就好比我们经常接触的古文玩,那就是现代技术也无法再复制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或许他们没想到我能说出一段这样的话,其实连我自己都感觉自己演过头了,可是那些话就像是刻在我脑海一样,一秃噜嘴就全都说出来了。
华子更是直接朝我竖起大拇指:“可以啊大飞,这段时间又偷偷跟你师父学了不少东西,就冲你刚才的话,我都感觉快跟不上你的步伐了呢!”
我挠着头尴尬笑道:“别开玩笑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就是单纯的学的理论知识,不过有一点我很确定,古人在行军打仗方面是很依赖布阵的,一个高超的阵法是可以从未开战之前就能奠定胜负的,这也是我们华夏文明延续至今依旧辉煌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郝惊鸿也称赞我最近的长进很大,不过他倒是没想别人用那种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看我,而是望向了远处说:“看来,我们要想想这么破阵出去了。”
杨大头提了一个很好的建议,他的意思是让我们等晚上,手电光的光线是不会受到视觉影像的,再加上我们的狼眼手电的照明强度,只要有人站在后面照前进的路线,自然会轻而易举的脱困。
但是,元风直接否决了,他觉得这条雪谷并不适合宿营,四周一直都有或大或小的雪崩发生,一旦我们这里的上方发生大规模雪崩,我们到时候就是每个人有八条腿也会被活埋的,他认为既然遇到了迷阵,那就去破阵,然后就把目光放在了洪秀香的身上。
杨大头也是有点一根筋,他觉得自己的方法是可行的,而且认为这个山谷的雪层稳定性是很强的,要发生雪崩早就发生了,然后就去争取华子的意见。
这些人当中,也真的只有华子能听他的,华子单纯的就是因为这是自己人,多少也觉得杨大头说的没错,他便抬头打量那些冰峰,看看能不能依靠我们所携带的登山镐上去,只要能上去到了晚上就会成为“灯塔”,利用手电为剩下的人指明前进的方向。
结果尝试了几次,华子便彻底放弃了,因为要上那些冰峰冰丘完全是不可能的,至少他没有那样的身手,同时我也不认为其他人可以。
我最担心的还是晚上可能下雪,毕竟此时天空的云层有些不对劲,在一时间想不到破阵之法,也不能在这里干耗着,万一再下一场暴风雪,我们可真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想着即便出不去,也要抓紧找一个可以落脚藏身的地府。
但是,这个想法随着走了大半个小时就显得太天真了,整个山谷里边并没有像昨晚那样凸出岩石的藏身之所,四周除了冰峰就是冰丘,再不就是更深的雪坑,根本不可能下去,那将可能成为我们的天然坟墓。
边走边想对策,一直走到太阳都西垂,我们还是没有办法,仿佛这是一条永远走不到的冰雪之路,我们发现了自己的脚印,确实是在一定的区域内兜圈子,一时间已然是人困马乏,内心多少都有些小悲凉和小绝望。
当连了安身之所都没有找到,我就问吴周尔,他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