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进的队伍是由元风带头,他手里提着一把古刀,听郝惊鸿提到过,说那把刀名为“屠城”,是当年杀神白起用过的战刀,死在那把刀下的冤魂成千上万,有着很强的辟邪作用,华子个元风开过玩笑,要重金买他那把刀,但是元风多少钱都不卖。
殿后的是程数,后者是自己提议的,说是不放心我们这些粗心的大男人,担心我们顾头不顾尾,这个也没有什么好争执的,主要还是由于洪秀香这个筷子头点头同意的。
洪秀香绝对是这方面的老手,她不让元风走中间宽阔的甬道,说那样就是在自己找死,但凡墓中设计机关,都会是在最好走的地方,这是一直以来的惯例,自然也成了做我们这行的忌讳。
走着,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脑袋里边嗡嗡作响,但声音又不是很大,第一时间我想到的是自己上火导致的耳鸣,但是随着带头的元风停下来,其他人自然而然也就停下脚步,他也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虽然声响不是很大,但是那声音的频率很高,就像是不间断的电流波。
洪秀香让我们点火把,她的说法就是在古老的墓葬当中,如果面对是生物,那火绝对要比冷光源好使,她认为那声音是某种小飞虫发出的,类似蚊子那种,被她这么一说就浑身不舒服起来,总觉得暗处某个地方藏着一大团的蚊子。
火把都是事先做好的短火把,但主板用打火机点燃的时候,却发现不管摁多少下,只能看到里边电打火打出的火花,却不见里边的液体丁烷燃烧,可能是之前太冷了的缘故。
梨儿姐就掏出一盒酒店里边供给的那种火柴,一划便立即亮了,但是还不等火把凑上去,“噗”地一下就灭了,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
华子已经开始狂甩他的打火机,嘴里抱怨着:“这他娘什么劣质打火机,关键时刻掉链子,早知道老子就带一个煤油打火机进来了。”
元风反驳他说:“这不是打火机的问题,而是这里的空气问题。”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由于我们戴了防毒面具,并没有感觉这里的空气有什么太强烈异味,但应该不是氧气不足的原因,否则我们早就感到窒息了,毕竟防毒面具又不是氧气瓶。
让火燃烧起来的条件,只要学过最基础的化学都知道,无非就是三个,一是可燃物,二是氧气,三是温度达到着火点,而现在前两个都不是问题,那应该就是这里的温度出了问题。
齐熙也拿出他随身携带的火柴试了试,连续点了几根,点是可以点着,但用不了一秒就会灭,那问题就来了,外面的温度绝对比这里边第,而且我们是可以点着火,为什么进到这里偏偏点不着了呢?
有的人骂骂咧咧,有的人满头雾水、紧锁眉头,那种嗡嗡的声音已经愈发的近了,但是因为雾气导致视线受阻,并没有看到什么,直到有个什么东西撞在了我的护目镜上。
那种撞击感非常的明显,甚至让我有一种差点撞碎镜片的错觉,导致我的眼睛下意识跟着快速眨动,不等我看清楚,便是接二连三的撞上来,仿佛想要把我的护目镜撞碎,钻进我的眼睛里。
我猛然拍了几下,立即自己的护目镜就一片的黑红液体,接着就听到有人尖叫,我想要快速把护目镜上面的血污擦干净,连续擦了好几下才可以看清楚。
当我看清楚之后,才发现我们已经被一些像是大蚂蚁的飞虫说包围,身上全都是那种飞虫,四周还有很多在挥舞着翅膀,发出令人心悸的嗡嗡声,同时已经有些要往耳朵里边钻。
我连忙堵住自己的耳朵,隐约还能听到有人的乱叫,但扫了一眼就看到郝惊鸿和元风已经用火把上面的浸了油的棉花,当成耳塞往耳朵里边填塞。
这两个家伙总是能快人一步想到办法,而且几乎同时施行,我们也开始相仿起来,犹豫我们全身基本上都包裹的很严实,也就是耳朵没有堵,当堵住之后就发现浑身上下都是那种蚂蚁飞虫,但它们并没能把我们怎么样。
华子不知道在说什么,但看得出他露出很开心的笑容,估计是在嘲笑这些飞虫蚂蚁对我们无可奈何,从而沾沾自喜。
洪秀香忽然就像是发神经似的,大声叫道:“全都听着,这些是嗜血飞蚁,会找温暖的地方产卵,现在我们的身体就是最好的产卵巢穴,千万别让它们钻进去。”
即便我们塞着棉花,也不至于完全隔绝外面的声音,她这一嗓子让所有的都起了鸡皮疙瘩,我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冷汗唰地流了下来,心也哇凉哇凉的。
我在一本国外的杂志上看过,说是亚马孙原始森林中,有着一种血蚁,就像是水蛭和蚊子那样以吸人畜动物的血液为生,但那种血蚁最要命的就是生命极短,它们会找到适合的地方产下大量的卵,之后便相继死亡,但所产的幼虫从出生就会吸血,直到吸到成年才会离开其他动物的身体,而那动物基本上也就因失血太多而死。
回了回神,我便是感觉到自己的羽绒服不对劲,低头一看,那些嗜血飞蚁正在要我的羽绒服,一咬破就往里边钻,看的我是浑身鸡皮疙瘩乱跳,整个人更是大叫道:“都别愣着了,快摆脱这些玩意儿。”
其实,在我喊叫的同时,已经有人开始狂奔起来,那是完全没有目的也是不管不顾的逃命,什么机关陷阱都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隐约听到有人让等等,但没有时间看是谁。
华子在地上来回滚了几下,把身子上的嗜血飞蚁滚落下去一些,追上我就大声叫道:“我他娘就说年纪大了就不要跟年轻人出来盗墓了,我就知道这一次她会死。”
我们也拍打着自己身上的飞蚁,但是更多往身上飞,显然这是徒劳的,唯有能甩开才是硬道理。
一阵乱跑之后,犹豫氤氲雾气的关系,我几乎很难看到人影,心里不由地有些惊慌失措起来,这次勉强算第三次下斗盗墓,虽然我一直不承认自己很怕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但实际我还是很怕孤独的。
我咬紧牙关往前跑,因为我记得有好几个人影都已经到了我前面,身后应该就剩下几个女人,相比较她们,我还是更愿意和其他爷们待在一起,
但是一路跑下来,完全就像是没头苍蝇,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好在感觉追击在身后的那些嗜血飞蚁数量在减少,跑到实在跑不动之后,我才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完全跑乱了,已经不确定自己现在身处的位置,准备开嗓子喊的时候,才意识到嗓子已经干涸到冒烟的地步,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更不要说大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