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然是一只巨大的飞蚁,即便说它是蚁后,但也太过于庞大的,毕竟从那些顶礼膜拜的人来看,只要是正常人的话,那蚁后的体型足有两个人那么高,只是从整体身材来说纤细了很多。
在蚁后的面前是一张绝对不小的石桌,从比例来看绝对是为了蚁后准备的,而桌面上放置的竟然是一个全身被捆绑的人,从雕刻的行为举止和神态来看,应该是活人献祭。
其实就封建王朝的古代来说,活人献祭的活动比比皆是,甚至根据一些记载而言,那都不算是什么稀罕事儿,而但凡献祭的都是认定的神明,以求得某种人力无法达到的梦想或者现行实际需求,就比如说河神,祈求不要洪水泛滥,再比如龙王,祈求风调雨顺等等。
眼前这个蚁后是什么神明,还从未有过记载,从那些浮雕上信徒虔诚的衣着打扮和神情来看,毕竟是贵族,乃至皇族在祈祷某个对于当时整个国家的大事件,而且就从这些就能看出,这一支绝对不是汉人,极有可能就是少数民族。
不过这也属于正常,华夏有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其实绝大多数能流传下来有记载的,大部分都是汉人的文明,主要还是因为汉字的统一和延续至今,当然其他少数民族也有一些流传下来的,只不过少之又少。
一直以来或许还有人不太了解考古的真正含义,并非是说一件古董多么多么的有价值,而且所谓的价值也是古董本身传递的古老记忆,记忆便是一种远比神明更加值得信仰的信仰,这也是研究的古代历史和物件的真正重要的含义之一。
言归正传,从这个浮雕就可以看出,这个国家在整个悠久的华夏文明来说应该属于昙花一现的程度,毕竟如此诡异的举行行为,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的历史资料记载,光凭这个没见过的诡异献祭活动就能看出其中所蕴含的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个人对于少数民族的这些行为,一直以来都是抱着一种敬畏的心态,但不难看出所行之事带有很浓的迷信色彩,这就好比现如今还在流传的苗疆蛊术,真正见到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从一些书籍中的描写和故事加以了解,但真正可信的、可取的,怕是连一成都达不到。
在这个世界上,我个人明白是有很多无法理解的匪夷所思的时期,甚至大部分都无法以科学的方式进行解读,这也为什么人人都害怕鬼,但世界上有谁真正的见到过鬼神,这些不过仅仅存在于人的内心当中罢了。
正当我独自感慨万千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了奇怪的金属碰撞的声音,确实好像有人经过金属物体,比如说铃铛那样的器皿所发出的,而自己刚刚就差点被那种“叮铃隆咚”的声音给弄死,所以立即就警惕起来。
我摸出了枪,听着那就在不远处发出的声音,因为这里边的雾气太过于浓郁,根本就看不清楚,如此搞得自己就更加的紧张,心里暗骂一声早知道就拉着华子和杨大头一起跑了,也不至于现在剩自己一人孤军作战,被这冷不丁响起的声音都能吓得快神经了。
但是,我只能选择去面对,因为刚刚确实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我现在迫切想要找到人同行,可顺着声音寻去,没走几米就看到了一口棺椁,这东西是我在进入这个墓葬中唯一见到属于这里的正常物体,居然莫名其妙地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我自嘲地觉得自己可能精神已经不正常了,甚至有奔溃的迹象。
眼前的是一口铜制的棺椁,体外已经有一层很厚的氧化层,长达两米宽约莫一米五六,在棺椁的四角都是弯钩形状,好像是用来挂什么东西的,并且我很快就发现,随着自己的身体靠近,不管是任何一个弯钩,就会发出那种轻微的金属声,就像是可以自动感应似的。
我很快就摸索出来,自己弯钩相距一米以内,都会发出那样的金属声,就仿佛一个自动报警系统一般,我立即和棺椁拉开了距离,鬼知道如果时间久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最有可能的就是将一些听觉灵敏的活物吸引过来。
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棺椁,说实话绝对没有勇气打开它,想着既然做出了这样的设计,极有可能是用来防盗的,便觉得不能在这里久留,开始一步步地往后退去,很快棺椁就重新回到了浓雾中消失不见。
还不等我松口气,忽然就感觉自己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而且从身后撞击的感觉来说,那绝对是“肉制品”,很可能是什么活物,瞬间我就浑身紧绷起来,手脚也处于冰凉的状态,冷汗顺着鬓角止不住地往下流,而头皮更是簌簌发麻。
我没有动,身后的东西也没有动,只感觉对方正轻微的动,应该属于呼吸造成的,而且很快就确定了我这个想法,因为有热气往我的后颈吹,而且是一股接着一股。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棺椁里边的粽子,但是转念一想粽子是没有呼吸的,我想着就暗骂一声,这背后他娘不会是个人吧?
当脑海中出现这个想法之后,我的胆子就大了一些,思路也逐渐清晰起来,不管是人还是什么其他的,此刻我和对方已经处于零距离接触,对方如果想要动手肯定就已经动了,而不是跟我一直保持这样背后贴前胸的姿态。
我手里是握着枪的,轻轻地从另一边的腋下把枪口对准了身后,只要感觉到对方有一丝的危险气息,自己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同时也忍不住地缓缓把脑袋转到后面。
当我看清楚背后的东西,我吓了一跳但同时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我们队伍当中的一员,等我彻底看清楚那张脸,才确定那竟然是独臂元风。
在那一瞬间,我更加想要扣动扳机,一枪打死这孙子,这家伙竟然这样吓唬我,刚才有一瞬间我都感觉自己从脚后跟凉到了天灵盖。
元风皱着眉头盯着我看,片刻之后才开口说:“小老板,不就是口棺材嘛?你至于吓成这个样子?我刚才就没敢喊你,生怕把你给吓着唠。”
“你他娘,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真的恨不得一枪打死他,这家伙看到我居然不跟我说话,而是现在当我被吓成这样,他才说这样的风凉话,忍住扣动扳机的冲动,我问他:“刚才我喊了那么多声,你为什么不回我一句?”
元风无奈地笑了笑,说他没有听到,而且强调是真的没有,要不然肯定会招呼我的,我也懒得跟他继续着这个有些丢人的事情计较,便问其他人哪里去了,怎么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从他那种悠然自得的模样来看,应该不止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