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风把郝惊鸿搀扶起来,看着他微微颤颤的模样,就像是个年过耄耋的老人,那一刻我非常的心疼他,是为他自己没错,但也是为了我们,都伤成这样还要做事情,虽然我没有见过或者接触过其他的师兄,可单凭这个九师兄,我就对刘天福的看法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变,觉得他能培养出这样的人真是个厉害的老家伙。
在郝惊鸿示意元风不用再帮忙,接着他就摆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很大程度像是准备跳机械舞的样子,多少有点亚洲舞王的架势。
众目睽睽之下,郝惊鸿站姿笔挺,双脚与肩同宽,面色无比的凝重,手里还多出一个圆形的玉佩,我看到那雕刻的祥云朵朵,仙气氤氲,中间部位是有个人物雕刻像的,然后就以肉眼可见的情况,他浑身像是有小蛇在窜,仔细观察就发现那是他的青筋,整个人持续了半分钟之后,他完全变得高大起来,比起之前至少长高了五十公分,整个身体也更加有肌肉感,就像是个魁梧的古代猛士。
一时间,我看的是瞠目结舌,脑子里边也开始混乱起来,那种感受已经到了言语无法形容的地步,想不到这个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的事情发生,他会缩骨功就已经非常的离奇了,那现在又算什么?增大术吗?
嘭!
在一声闷响之下,郝惊鸿的拳头已经和那无形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的拳头上,很快就看到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空间中,出现了几条细微的裂缝,顺着这些裂缝又演变出了很扭曲很长的裂缝。
华子就忍不住惊叹道:“娘呀,老子之前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用工兵铲把虎口都砸破了,结果什么效果都没有,他就一拳就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他的声音是从那缝隙从传过来的,我没想到不通过神秘力量听起来竟然那么的悦耳,许久已经没有听到久违的正常人声了,一时间看向郝惊鸿,我无法避免自己对他是崇拜的目光。
嘭!嘭!嘭!
郝惊鸿又是对着四周连续挥舞了三拳,一时间我们所处的位置,仿佛发生了地动山摇的变故,我甚至都觉得整座长白山都跟着在震动,甚至有火山爆发前的预兆,而那神秘力量上不断出现更多的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以至于最终我们都看不清楚彼此的情况,宛如用重锤砸向车玻璃后的景象,全都像是雪花状。
整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两分钟左右,一切都好像骤然停止,包括时间在内,我能听到的只剩下四周从裂缝传来的呼吸声,以及轻微却飞快的心跳声,全世界都好像彻底安静下来。
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忍不住便伸手去触摸那些玻璃状的裂缝,立即就有了强烈的触感,一时间竟然觉得有碎屑扎进自己的指头中,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看上面是没有什么的,便放进嘴里吸了吸,缓解那种疼痛,心里喃喃自语道:“看来之前猜的不全都是错的,这确实是一种外界从未有过的透明材质,只有绝对强大的力量才能将其打破。”
或许连当初设计这里的人都不曾想到,在时隔千年之后的今天,居然会有一群盗墓贼,以这样恐怖的蛮力破掉他设计出困死人的机关陷阱,看来我们又解决了一个世纪性的难题。
华子一脚踹碎了大片,便朝着我直径走了过来,他满脸得意地说:“看看,你看看,你们都是刘先生的徒弟,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真是货比货的丢,人比人的认怂啊!”
“别溜须拍马了,接下来还不是要靠我们?”齐熙走过来就很奇怪地不屑一顾道。
此时,其他人不断聚集到一起,那种就像是平白无故捡了一条命的喜悦,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甚至比以往任何让人高兴的事情都值得开心,但是此时却发现少了个人,观察周就发现拯救我们脱困的郝惊鸿不见了。
下一秒,我们就发现不仅仅是郝惊鸿,连元风都没有聚集过来,我叫了一声元风的名字,幸好很快就得到了回应,顺着他的声音我们就大步走了过去,本来每个人都穿的很厚,不太会惧怕那成了碎玻璃状态的隔膜,不断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等到我们到了元风所在的位置,便看到元风正以他的独臂搀扶着已经不省人事的郝惊鸿,他的脸色惨白的吓人,而且全身都不见寸缕,就像是衣服彻底爆炸了似的,立即华子就把外套给了他,很明显做了那么惊人的事情后,给郝惊鸿带去的伤害非常的严重,以至于他都处于一种半死的状态。
“快离开。”当我们都认为郝惊鸿已经彻底昏迷的时候,他却开了口,同时还缓缓地伸出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我们都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也可能是当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便是快速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移动。
在准备离开时候,我喊了几声洪秀香的名字,也不知道她这个老女人在什么位置,有可能都已经死了,本来是应该找找的,但此时郝惊鸿的话就像是圣旨似的,没有人去反驳,他的话已经充满了威慑力,所以都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是离开。
很快,我就明白为什么郝惊鸿为什么要我们离开,当穿过那些已经被震碎的隔膜时候,便发现那些隔膜又在无形的聚集和凝固,一时间所有人都慌张起来,也管不了其他那么多,朝着郝惊鸿所指的方向狂奔,身后则是不间断响起那种啪啪的声音,就像是玻璃又一次在爆裂,但实际是那些缝隙在逐渐消失,正在不可思议的自我修复。
我也不去想那是什么原理,一直到了棺室的尽头,看到一个半人高的巢穴时候,一个个都钻了过去,等到我们全都离开后,棺室里边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一切又恢复了当初的模样,就像我们之前是在做梦似的。
华子喘着气怒骂道:“这他娘究竟是什么情况?老子还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