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是四人怀抱粗的巨大青铜柱,每一根的高度都在五六米以上,数量极其的多,一时间仿佛感觉就像是进入了青铜住组成的地下树林般,而在那片青铜柱的尽头是有光源的,不像是热光源,更偏向于冷光多一些。
梨儿姐和杨大头一前一后,紧接着就是华子和齐熙并驾齐驱,看模样都非常着急,毕竟都有各自的所获而来的,华子是最沉不住气的,他已经开始小跑着,嘴里念叨什么“明器都是他的,谁也不准动”之类的话。
“做你的梦去吧,谁规定都是你的?”齐熙便是回应了一句。
我们其他人都没有搭理他们,但也没有过多去观察那些铜柱,一时间总觉得这个地方妖气很重,于是让大家都小心点,便从铜柱之间的空隙穿过,一路都是朝着那光亮而去,有一瞬间感觉那是地狱亮起的一盏孤魂灯,无声地诉说着千万年间的沧桑。
一路上,单就从我手电照到的光亮范围,便能看到有二十多根不止,而隐藏在黑暗里影影绰绰的就更多,完全无法确定这个空间有多大,又有多少根这样的铜柱矗立在这里,只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每一根都是无价的,当时也不知道是征用了多少赋税才打造成的。
这些铜柱上面是有温度的,以至于上面雕刻的花纹图样都变得模糊不清,这要是刚刚建成一根根赞新的话,应该场面比现在更加壮观,从我们进入到走了五分钟才走到铜柱怪林的尽头,虽然是我们走的慢,但确实相当的大。
穿过铜柱怪林后,我们的手电光就照到了一片的金灿灿,放眼望去完全是金光夺目,地面是采用了黄玉钻所铺,闪烁着莹润的光泽,被四周雕栏玉砌所围,紫檀木雕刻的苍龙盘卧,中心是一个大大的祭祀台模样的开阔地。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蒙尘的大型方尊,类似于四羊方尊,但比那个还要大两圈,抬头便是沉香木做的房梁,灯是琉璃水晶的,比大拇指大的珍珠是用来做珠帘串的,一切都是难以言语其千分之一的富丽堂皇,王族之贵气尽显于眼前。
在两边而立的是以石雕打造出的文武群臣,文左武右,但从打扮上来很是怪异,武将是穿着裘皮的,一看就绝非是中原风格,而文臣倒是没多少出入,身穿朝服,螓首微垂,手持朝板玉片。
正对着的便是高大宽阔的玉阶,实为玉罗宝帐,雕刻着苍龙祥云,一把王者之宝椅落于之上,其上是一个身穿金色长袍的人雕石像在坐,他一手手扶着身前的案桌,即便是石头雕刻成的不动,也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在这朝堂宝殿之上,有着一颗拳头大笑的夜明珠,幽绿的光芒熠熠生辉,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却如同皓月当空,见很大的一片空间照的明亮,如此穷尽其力打造出的一个如此旷世的地下墓葬王朝,不知当时用了多少人力物力,但时隔千年依旧让人非常惊骇。
我们一行人站在原地很久,可以说都被眼前这种天宫般的景象给惊呆了,先不考虑这里边的明器价值几何,就以这里千年还能保存到如此完好的程度,任何流传下来的都可以说是无价之宝,而这里的工艺也是令人心服口服的。
我已经听到有人在忍不住吞咽着唾沫,自己以为自己见过大量的陪葬品和明器,便再也不会有什么让我动心的,但我不否认自己此刻内心狂跳不止,激动的眼泪都开始打圈了,主要还是被这里的一切给深深折服了。
华子就把我拉的回过神,他问我:“大飞,你比我专业,你跟我说说着该从哪个地方下手摸啊?这里边的东西一看就不比咱们哥俩上次见的那些差,而且年份也足够的远,是不是随便拿出去一件都能卖个几百上千万啊?”
我深吸了口气说:“你还是差不多点吧,你要是能带出去那么贵重的明器,自己又没有渠道的话,用不了多久你就会都一对银手镯的,然后天天吃免费的,少则十年二十年的,多的话可能无期的。”
华子说:“那意思我们就是白下来了呗?老子反正看上那颗夜明珠了,那么大个头的绝对值钱,我们哥俩就搞那个行不行?”
我点头道:“行倒是行,只是你看其他人也都盯着那颗夜明珠,他们也有兴趣的。”
说这个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他们都在盯着夜明珠看,都知道那玩意的价值斐然,而古人对于那么大一颗夜明珠参拜,估计是当做天降神物了,要知道古时候没有电,照明就是自然光源或者火光,而一颗长久可以照明的冷光源,他们看做是神降天赐也说不定。
此时,我注意到梨儿姐已经朝前走去,她走到了一个正跪在地上人的身后停了下来,我这才发现原来出来我们之外,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大活人,一看背影打扮就知道是洪秀香,她像极了那些浮雕上的信徒,对着前方跪拜着,梨儿姐也跟着跪了下去。
还不等我反应,杨大头也走了上去,我们都才跟着上前走,但下一秒杨大头竟然也跪倒在了洪秀香的身边,缓缓闭上眼睛低下头,而接着郝惊鸿、程数和王文倩等人也都是那样,甚至连元风和齐熙也如此照做。
我的脑袋立即就嗡地一声,完全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一时间整个场面站着的就剩下我和华子,显得非常的突兀,一时间两个人面面相觑,有些哭笑不得。
华子轻声问我:“大飞,这他娘几个情况啊?这些家伙是不是脑袋都出毛病了?”
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原因,但隐约觉得四周有一种很诡异的氛围,在我们身边不断地飘动着,此时如果有人告诉我这里有鬼,我肯定会相信的,以至于连呼吸都尽量克制了。
华子又问我:“现在我们怎么搞?跟着跪下?还是什么都不干就这样站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