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第五天的上午八点,这个时间段的太阳很大,整座长白山的顶部依旧是银装素裹,反射着阳光很是刺眼,长时间在地下适应了黑暗,一时间竟然无法适应该适应的感觉,那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令我差点哭出来。
想起我们上山时候那叫一个浩浩荡荡,而现在从里边走出来的现在是如此的狼狈,心中真是感慨万千,杨大头依旧没有追上来,即便上没有生还的希望。
转了一圈好像只有洪秀香收获最大,年轻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而我们其实也不枉此行,有一只玉龟,一个三足香炉,还有一把湛卢剑,只可惜杨大头摸到的没能带出来。
我幻想着杨大头还没死,而是从其他出口出去了,或者暂时被困住了,还有出来的希望,想要等上一天半天的,但是长白山的顶峰真的很冷,我们缺医少药又没有食物,即便他真的能出现,我们也没法再耽搁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把炸开的洞口坚固,希望他可以用的上。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管饱的吃冰雪是否能坚持下去,我们就是吃了一肚子然后下得山,到了半山腰的时候温度有所回升,开始进行打猎,抓了一野兔和两只獐子,虽然肯定不够,但聊胜于无,好在程数打了一头野猪回来,我们终于是饱餐了一顿。
到了晚上,我们就席地而睡,以地为被天为盖,我睡的很不安生,梦到了杨大头好几次,有时候是小时候的情形,有时候是长大以后,还梦到了他责备我为什么抛下他不管他。
第二天一早,我顶这个黑眼圈开始继续下山,实在是精疲力竭没有精力想其他的,到了山脚回首看了看长白山,我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下来了,我现在只想着回家,回去好好睡个三天三夜,其他的什么都不去想。
我们到了吴周尔的家里进行补给,也是带了噩耗,吴周尔的老婆王茜得知自己的丈夫死在了雪崩中,她没有哭也没有闹,整个人就像是僵化了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程数给王茜数钱结尾款的时候,王茜拿到那些钱忽然就奔溃了,整个人哭的嘶声力竭,估计十里之内都能听得到,我们都听得心中不忍,毕竟不会有人希望有人出事,那都代表着一个家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尤其是像吴周尔这样家里的顶梁柱。
我们坐的是旅游大巴回的,这车是来送来真正旅游观光长白山游客的,虽然也会有人出事,但是相比较来说少之又少,虽说都是长白山,但是内部和外部的差别实在太大了。
华子没有什么精神头,他用脚轻踩着以破布包裹的湛卢古剑,整个人看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许杨大头的死对于他也影响不小,只不过他比我看的开,还时不时说一些劝我的话,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那都是个人的命之类的。
我只能是连连叹息,路都是每个人自己选的,至于走的对或者错,那也要自己去承担后果,不管这个后果是不是能接受的,不接受也不行,这就是现实世界和虚构小说的区别。
值得一提的是吴璟这家伙,几天不见,他的身边多了个女孩儿,据说是在这里干旅游的,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了女朋友,而且美曰其名跟我说那叫爱情,属于一见钟情的那种,女孩儿也非常的大胆,辞了工作就准备跟我们一起会沧州。
我们还是先到了医院,把每个人的伤进行了处理,我自己以皮外伤居多,就是两条胳膊脱臼过比较严重,医生给拍了片发现还有偏移,只能重新做手术受二茬罪,否则我就会落下后遗症。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行人便只能在医院住起了病房,我是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出现这样情况的,只能进行手术,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已经做好了长时间住院的准备,好在医生告诉我做完手术休息个三五天,便可以回家慢慢养着。
我发自内心的感谢医生,这年头能碰到有医德负责人的医生不容易的,尤其是做手术还不要红包的,这样的医生绝对值得尊重,事后我买了一些当地很有名的特产送给他,我们还互相加了微信成了朋友。
过了一个星期,我们一行人回了沧州,开始从这里分开,毕竟其他人不都是这里的,摸到的那些明器能出手就抓紧出手,毕竟都是用命换的,还是要把换的钱寄送给人家的家人,坑谁钱也不能坑同伴的安家费死人钱。
回去之后,四叔已经给我购置了一套房子,在一个高档小区里边,他的意思是助作为男人应该有自己的家,而他的家我也可以随时过去,他是在给我私人空间,毕竟我身边有两个女人的存在。
是啊,我没想到,程数和王文倩都提过留下照顾我,听得我是心里很暖的,心里对她们表示感谢,说实话有过爱情的人,不是被伤了就再也不会有了,而是更加的渴望爱情,不经意间我已经想着从她们两个中间挑一个共度余生。
作为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我不太适应颠沛流离的生活,便想着重操旧业不再下斗,找个机会问问她们谁对我有意思,感觉她们都应该合适我,组个家庭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算了。
王文倩先走的,说是要回去上学,程数一直陪在我身边,在我双手不便的时候,竟然还给我喂饭喂水,那真的感动的我差点当场跟他求婚。
结果,待了半个多月后,程数竟然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我还傻不拉几在家里等着她回来,以为她是去买菜了,结果等得自己饥肠辘辘,她都没有回来,后来是吴璟和他的女朋友给我送的饭,才告诉我程数有事离开了,搞得我是一脸的懵圈。
回过神之后,吴璟两个人已经走了,我没有吃饭是吃不下去,很费解有什么事情不能说一声再走,便是给她打过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