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片刻,便发现我们置身于一个内院当中,整个院子相当的大,竟然还有一座高大的假山,而且还伴随着潺潺流水的声音,华子已经满怀好奇顺着声音寻找过去,毕竟我们被困那么长时间,早已经是又渴又饿,便忍着被黄皮子抓咬出的伤痛,步履阑珊地跟着他。
等到我们两个走到了那发出水声的地方,便发现是在假山的另一侧,整个假山高有四层楼,横着超过两百余米,并非是整块的石山,而是由类似建造金字塔那种大石头堆积成形,凑上前就会发现表面是经过打磨的,已然是相当的光滑。
假山的下方便是一个深潭湖泊,有着一道很宽的瀑布从山巅流下,水面宽却不厚,所以造成的水流落下声音并不大,进入湖泊之中,整个湖泊是不规则的,但有两个多篮球场那么大,手电照不到水底,感觉特别的深。
我们两个也没想太多,闻了闻湖水没有异味,又因为是嗓子都渴到快冒烟了,立即就开始架起了无烟炉,将水舀了上来,加入了随身携带的消毒片,开始煮水。
整体来说水是相当的清澈,触水感很是冰凉,但是在无烟炉下燃烧的固体酒精煮烧之下,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将水煮沸,程数跟我们说可以用煮沸的水清洗伤口,这样可以避免发炎甚至出现破伤风,毕竟我们所带的医药有限,一旦出现高烧症状就麻烦了。
但是,水烧开之后,哪里还先顾得上伤口,立即就去喝,我第一次感觉带着淡淡消毒药味的水竟然那么的好喝,简直就像是小时候喝糖水,接下来我们再烧开才开始擦拭伤口,弄完了又继续喝水。
喝到最后,我都感觉自己的快喝饱了,擦着嘴边的水滴,华子就把我叫到一旁,我问他贼兮兮的做什么,他让我低声点,再问才知道原来是他的臀被咬了很多的伤口,自己没办法处理,让我帮帮忙,而且特别嘱咐我时候,这种丢人的事情就是我们两个知道就行了,不能再往外传的。
我听了直接笑了出来,这家伙也跟着我笑,脸则是绯红一片,接着才将裤子拉下来,我觉得拉不拉下来都一样,已经咬的满是口子,一拉直接就把裤子拉破了,就看到又黑又大的一坨桃心肉展露在我面前。
华子将他要紧的部位护住,转头对我说:“大飞,咱可是兄弟,这种时候可别乱搞千年杀什么的,老子已经够惨的了。”
我直接骂他道:“你放屁,老子什么时候那么无聊过,从小就没有那种嗜好,你他娘要撅就撅好行不行,这样我怎么给你清理伤口?”
华子就不再说话,老老实实地给我撅着,其实看起来我还是冒冷汗的,甚至手都有些不利索起来,那全都是密集很小的口子,一上眼就是密密麻麻的,少说至少有二十个以上。
他还嘟嘟囔囔抱怨道:“大飞你看看,老子让那些畜生咬成什么鬼样子了,每一只过来就咬一口,都快他娘的咬烂了。”
我叹了口气说:“可能你身上就这里肉多,而且高度也差不多那些畜生看着就不傻,肯定咬你这里。”边说边给他清理着,隐约可以听到这家伙哼哼唧唧的,好在没有给我嚎叫,否则更给他处理不下去。
可即便是华子在忍耐,处理完之后,我们两个都是汗流浃背,他是疼的,我是看到那么多伤口给惊的,弄好了还是提醒他回去一定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否则有可能留下后遗症的。
回去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很香的肉味,这种时候还能有肉那真是可以扫清一切饥肠辘辘的,走过去发现他们正在大快朵颐地吃肉,华子就叫喊着走上前,也不管身上的伤口,上去直接就抢着吃肉,估计嘴里都烫起泡了。
程数丢给我一块,立即咬了一口发现肉质嫩而细,口感非常的鲜美,主要是上面还洒了盐巴,这种东西我们肯定是没带的,估计是我们临时雇用的那位向导的。
我吃完了一块又要了一块,毕竟看起来还是非常多的,肯定是够吃饱的,自己又饿的是昏天黑地的,现在吃什么也都香,更不要说这种肉质如此鲜美的肉类食物。
我边吮着手指,边问:“这肉是谁背过来的?”
以为这是一路上谁打猎带过来的应急口粮,但是王文倩让我别问了,也别管是谁带过来的,这时候能有吃的就谢天谢地了,人活着比什么都强,而且看她的样子如同嚼蜡似的,并没有我和华子吃起来那么可口。
看到她如此的神态,我怔了怔当即明白过来这些肉是来自哪里,一时间胃里就不由地闹腾起来,不过我只能是咬着牙继续往下咽,把手里的肉硬是咬碎吞下。
所有人在这么长的时间,水和食物都已经消耗殆尽,现在有热水喝有肉吃,我们应该还能坚持下去,毕竟人到了绝境的时候,那吃什么都是香的,我忍不住暗暗起誓,以后绝对不能浪费一点粮食。
在场的人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庆幸到了这里那些黄皮子不再进攻,大家也可以开始修整,暗战梨儿姐说的,他们一行人已经超过四十八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一直在跟这些黄皮子斗智斗勇,当然从他们身上的伤势也可以看出。
梨儿姐说,在我们三个人联系不到之后,他们便放弃了找人,开始地我们所负责的范围进行寻找,而那时候黄皮子的数量就开始增加起来,开始是一两只攻击他们,当他们寻边了整个区域也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踪。
在昨天的时候,那些黄皮子的数量突然激增到了骇人的地步,并且攻击更加的频繁,他们只能边驱赶边撤退,后来就变成了战斗,一直到了今天他们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以至于不得不使用炸药,然后我们就突然出现了,这是他们没想到的,毕竟他们都以为我们出事了。
这让我不由地回忆起了在那个地下炼丹室经历的绝望,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立即就问他们难道没有发现那个特殊的宫殿,还有那个很明显的入口,我们就是被关在下面的,接着就跟他们把我们三个的遭遇大致说了一遍。
王文倩想了想说:“你说的那个特殊的宫殿我们进去过,但是并没有你说的什么入口。”
华子立即就反驳道:“倩倩,你这话哥就觉得不对啊,那入口明明就在祭祀台的后面,你们应该进去就能看到,还是说你们其实就没找过我们?”
郝惊鸿明显有些脱力,他有气无力地说:“我们是真的找了,我不可能不找我师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真的没有。”
我想了想便是叹了口气,刚刚我已经想到了,或许我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由,他们就大眼瞪着小眼,等着我说出自己的推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