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完全无法通过常识来分辨哪个是真的华子,如果是没化妆的这个,如果是他的话,肯定是事先中了招,而那个假的趁我不注意把他打晕过去,然后乔装打扮成华子,而他醒来才偷偷摸摸进来寻我,才有了眼前的情形。
想归想,但并没有真的确定,我已经到了没办法的地步,指了指梳妆台前的擦粉的华子,没化妆的以为是认定了他,便又准备抱起那块石头,立即被我阻止了。
“你们谁都不许轻举妄动,现在站在一起,我或许能分辨谁是我兄弟华子。”说着,我再度指了指梳妆台的方向。
没化妆的华子特别的不愿意,眉头已经皱成一把锁,可能是因为我手里的枪,他便是叹了口气朝着梳妆台走去,他的脚步声是那种“哒哒”的,我顺着手电光往下照去,发现这家伙穿鞋的方式非常不对劲,是压倒脚后跟那种,把一双登山鞋穿成了拖鞋。
我心里就立即狐疑起来,但此时两个华子已经站在那面八棱铜镜前,镜中有他们两个的影子,一时间四个华子,看得我更是头晕眼花。
但是,没化妆的华子莫名其妙打了个哆嗦,接着镜中的他的面部轮廓就开始有了变化,就像是一滴雨水落入平静的湖面,顿时出现了条条波浪,甚至最后整个都扭曲起来。
我意识到这家伙绝对是假的,不管他表现的如何像华子,但是自己刚刚想到了古时候传言中“古镜照妖”的说法,越是年代久远的古镜就会累积大量的灵气,从而让一些邪祟只能以真实面目呈现于其中。
手电照到了那个没化妆的华子脸上,他的面部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紧接着完全就不是华子的脸,而变得青面獠牙起来,就仿佛来自于地狱的恶鬼,竟是直接朝着我扑了过来。
“华子,一起弄他!”
我大叫一声便是主动迎了上去,但下一秒自己就被撞飞出去,整个身体倒飞到了那张玲珑床,伴随着“轰隆”一声倒塌,早已经是朽木的床怎么可能承受得住我,而合欢被也化作无数的尘粉,一时间浓烟四起,我被呛的一个劲地咳嗽。
等到我拨开“迷雾”的时候,真假华子已经扭打在一起,地上的尘土也是翻飞,房间里边的各种家具在打斗中不断被破坏,我强忍着疼痛准备上去帮忙,结果却被化了妆的华子一脚踹的连退好几步,直到撞在墙上才停下。
我心说这家伙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怎么连我也打,而华子本人在打斗中摸到了自己的枪,放了一空枪,情急之下就用枪托对着那怪物的脑袋狠狠地砸去。
那怪物已经不再有人类的五官,就像是个“无面鬼”似的,但脑袋要比刚刚大了整整一圈,活像是个鲜活的大肉山,不过被华子狠狠砸了几枪托,立即血肉模糊起来,甚至都有些变形了。
“咚!咚!咚!”
华子又砸了几下,他是铆足了力气,那怪物便不再动了,但他还是不放心地继续砸,我连忙就去拉他,认为已经死了,让他不要浪费力气了,还是把脸上的东西擦擦,他这样让我确实犯怵。
然而,没想到的是,华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由于这家伙化了那种妆容,直接把我吓得倒退了两步,正准备开口骂他,忽然华子的嘴巴里边就发出了一声言语无法形容的怪叫声,直径就朝着我反扑过来。
我完全没有防备,直接就被他压倒在地,溅起了无数的灰尘,而他高高举起枪托,上面还沾满了那怪物的鲜血,竟然是在瞄准我的脑袋。
“操,你他娘准备干什么?我是大飞啊!”我立即狠狠抓住他的胳膊,同时怒骂道。
华子并没有理会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双臂都在用力,枪托直接就撞到了我的鼻尖,残留在上面的一点血落在我的鼻子上,我拼了命抓住了他的手腕,心里有个连自己都害怕的想法,难不成刚刚被砸死的才是真正华子?
我和华子如此之下僵持着,约莫也就是两三分钟,他的力量在不断增加,而我面对死亡的时候也爆发出了自己求生力,死亡让我怎么都不能让他得逞。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华子右手的枪往左手一交,也没有抬太高,直接就对准我的脑袋狠狠砸来,我顿时感觉鼻子一酸,鲜血就从鼻孔流了出来。
这家伙是下死手了,我意识到这个,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那个华子,便也不再留手,直接对准他的要害来了一膝盖,把他整个人就撞飞出去,趁着这个机会自己爬了起来,摸了一把鼻子下的鲜血,也不想其他的,拔腿就往外跑。
当我刚刚跨过月亮门的时候,便和什么东西撞到一起,把我整个人又反顶回去,一下子重重四脚朝天摔倒在地,而对面也发出了一阵闷哼声,估计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后面的华子已经追了出来,而对面又有一个身影出现,瞬间就冲我头顶跨过,接着那边就传里了打斗的声音,不过随着华子惨叫几声,便是没了动静,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我转过身摸着手电爬起来往对面一照,把发现郝惊鸿刚刚站了起来,他的脸色极度难看,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隐约还能发觉骇人的伤口,顾不得想其他人,忙起身过去搀扶他。
近距离之后,我发现郝惊鸿面如白纸,身上没有三十也有二十的大小不一的伤口,他受了这么重的竟然还没有失去活动能力,估计这些人当中除了他也没有第二个了,他衣服还是湿的,水滴滴顺着头发往下落。
“九师兄,你,你没事啊?”我内心千言万语,最终汇成这么一句话。
郝惊鸿摆了摆手,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道:“我没事,你这边怎么搞得?”
我大致把情况跟他说了手,郝惊鸿就示意我看华子的情况,此时发现华子正被元风压倒在地,他们都喘如牛,元风也听到我刚说的,此时正用手给华子擦脸上的粉底。
郝惊鸿瞥了华子一眼说:“他中邪了。”
我下意识同意地点了点头,此时其他人也闻声而来,一看到郝惊鸿和元风竟然还活着,他们也很是吃惊,然后就问询这里发生了什么,我只能更加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跟他们说了,这个过程中程数已经开始在给郝惊鸿处理伤口。
王文倩走到了华子的身边,她蹲下了身子,从口袋里边抓住一把糯米,捏开了华子的嘴巴直接塞了进去,然后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以防他吐出来。
“这糯米不是撒在地上的吗?”我有些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