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了我和华子那笔钱之后,闫祥云和王贵兴奋的合计了半夜,于是决定挑个晚上继续下斗去摸明器。
起初来的几次,我们家有人在看守棺材,所以一连来了两个晚上,他们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动手机会。
今天晚上,月色朦胧,星光暗淡,他们两个又来了,碰巧三个叔伯在帐篷里边谈事情,立即明白这是个最好的机会了,闫祥云立即招呼王贵,两个人便偷偷摸摸地下了墓坑中。
由于之前下雨的原因,把他们先前挖出的盗洞给冲塌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和华子来时候,并没有发现下面有大墓的原因。
闫祥云使用的工具叫猫铲,这可以说是工兵铲的前身,起锋利程度虽然远远和工兵铲没法相比,但是它的优势是轻巧,挖洞作业发出的声音极小,加上墓坑早已经是一团淤泥,所以他们很快就挖开了之前的盗洞,再度钻了进去。
进入之后,又是他们之前到过的墓道,打着手电便轻车熟路地往前走,很快就到了他们两个摸到八龙四方乾坤铜鉴的墓室。
找寻了片刻,从里边摸了两个铜制的烛台,还有一些王贵也不知道叫什么小铜器,但是这些东西他们上次都没有看上眼,所以现在就守护这么点,闫祥云自然不甘心。
闫祥云说:“王哥,真正的宝贝都在主墓室里边,这些东西根本值不了几个钱的。”
“兄弟,你不是跟我常说,大墓里边有什么机关陷阱,那是会要命的,咱们兄弟不要有命赚钱没命花钱,我看咱们还是见好就收吧!”
王贵显然是胆怯了,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闫祥云挠着头说:“那都是听我家那死老鬼说的,真的假的谁知道呢,不过这么多年了,咱们哥俩也没有碰到过什么大墓,我想见识一些主墓室里边的大棺材,只要开一个咱们这辈子就不用发愁了,你不是看上隔壁村的寡妇了嘛,只要把这个肥斗摸了,你把钱往她面前一拍,老子向你保证,你都能住在她家里。”
听到这话,王贵立即想到了那个女人,那相貌那身段,不由地连吞了好几个唾沫,但人还是有些踌躇道:“咱们哥俩不是一人分了几万,我看现在这些东西也能再分点,找个媒婆说个老板已经不是问题了,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王哥,你脑子里边有泡啊?一点出息都没有,那寡妇才刚满四十岁,还能生娃的,你找媒婆给你说的,肯定是个糟老婆子,到时候别说生娃,连那事都做不了几年了。”
那一刻,王贵就觉得闫祥云今晚比以往要反常,便是皱着眉头说:“咱们哥俩都是光棍一条,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再说里边要真的有致命的危险,到时候手里的钱还没有花了,命就他娘没了。”
闫祥云贼小了一下说:“实话和你说,兄弟我已经托媒婆也说了个小寡妇儿,人家住在咱们县城里边,今年才三十二,照片看着就像是电视里边的大明星似的,听说她老公是在矿上出了事情,用赔偿金买了一套大三楼,身边只有一个小女儿,就是要价挺狠的,张口就要十二万的。”
“我去你个亲娘,怎么要那么多钱,那都能娶个大闺女了!”王贵忍不住骂道。
闫祥云说:“八万块钱是装修钱,四万是聘礼,只要有这笔钱,老子以后也是县城里边的人了,这次是咱们哥俩最后一次盗墓了,以后老子也打算过正常人的生活,好好去过日子。”
听到这话,王贵难免有些失落,毕竟跟老伙计合作这么多年了,他之前的钱都给自己的兄弟们取了老婆,而自己落得孤家寡人一恶,要是连闫祥云都离开了村子,那他真的就觉得日子没了盼头。
“好,干就干。”
王贵一咬牙,他也开始盘算自己和寡妇过日子了,加上都说了是最后一次,那要做肯定就要做一次大的,以后他也决定过太平日子,没有谁天生就喜欢过偷鸡摸狗的日子,毕竟挖坟掘墓的勾当,有损阴德,总是见不得人的。
两个人决定之后,出了这个配室之后,开始沿着墓道漫无目的找了起来。
这样要是我们的话,就凭借这个配室的位置,也能够推出主墓室的大概方位,但他们没有盗过大墓的经验,显然是不行的,完全不了解其中的构造,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走了十来分钟,他们看到了墓门,两个人自然直接进去,完全没有什么忌讳。
进入之后,发现里边是个很宽敞的墓室。
在墓室当中,一共摆放着五口石棺,瞬间两个人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光的存在。
王贵吞了吞口水问:“兄弟,我们先开哪一口啊?”
闫祥云打量了一拳,发现那些石棺上面都篆刻着完全不认识的字符,看了几眼也没啥用,便随便挑了一口,说:“从这口开始吧!”
两个人拿出工具开始撬棺材,但对于石棺他们完全没有经验,之前开的口试木棺,所以撬了一会儿也只是弄了条不怎么宽的缝隙出现,棺盖几乎是纹丝不动的。
闫祥云满头大汗,骂道:“狗嗯了的,这样不行啊王哥,要不回去带根撬棍过来,否则这样我们就是把老牛耕地的力气使出来,也不可能打开一口。”
在盗墓方面,王贵一直以闫祥云为主,后者怎么说他就怎么做,立即就点头。
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墓里边转悠,看看能不能带走其他的东西,很快就发现在五口石棺中间有一个高柱子,足有两人环抱那么粗,在上面放着个青铜盒子。
那盒子约莫平日里鞋盒子大小,上面全都是古朴的雕刻花纹,顶部还雕了一个打扮非常与众不同的人,穿着古代的高档服饰,一把长剑挂在腰,宛如一个偏偏贵公子。
看了几眼,闫祥云就着手去抱盒子,但是用了几次力气都抱不起来,那盒子就像是和石头柱子长在一起似的。
仔细去看,才发现不仅仅盒子是青铜的,也那根柱子也是青铜打造的,在盒子地步和柱子高面连条缝都没有,浑然一体,完全不可能拿下来。
眼看着拿不走这个青铜盒子,两个人就决定打开盒子,把里边的东西拿走。
这青铜盒子上面有一把锁,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流,两个人就直接用随身携带的斧头,一斧子把锁子敲掉,如此青铜盒子就打开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贵说的越来越快,显然恐怖的东西就在盒子里边,记忆也尤为的深刻,他完全是不吐不快。
忠叔直接就踢了他一脚,骂道:“你少娘废话,告诉老子,那闫祥云是怎么死的?”
我听到这里,已经听出了大致情况,墓室里边有一口或者两口棺材属于正常,但是两口以上就有问题,这墓室不同于我们在葬尸塔里边的剑的,要是真如他说的有五口,那必然有四口疑棺,只有一口是墓主人的。
在墓室中发现疑棺,最好就是不要轻举妄动,这属于是古代的防盗措施,只有一口是真正的棺椁,其他四口里边全都是机关。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五口都是假的,他们并没有找到主墓室,而他们动了青铜盒子里边的东西,就直接触动了机关。
但实际的情况,完全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王贵叹了口气说:“在那盒子打开以后,我们两个往里边一瞧,里边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然后就,就,就……”
说到这里,王贵的嘴角开始搐了起来,忠叔又要教训他,他立即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说:“我们身后的一口棺材自动打开了,那一下差点把我们两个给吓死。”
忠叔皱着眉头问:“照你这么说,那闫祥云是被活活吓死的。”
“不是!”王贵眼神闪烁道:“棺材里边的一具白骨坐了起来,然后你们猜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