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连忙说:“大人派我过来,就是向公达问计啊。如今与并州道路断绝,外援无望,朝中又无重兵,总不能眼看凉人攻来,覆灭社稷吧。”…
荀攸闻言失笑,摇首道:“十余万大军汇聚一处,并州怎可能收不到消息,以陈冲与刘备个性,必然会出兵救援,你让司徒毋庸担心,只要能坚持下去,总会有救兵的。”
“此言当真?”
“当真”荀攸到了书房,开始整理房中的书册与竹简,边说边笑道:“我唯一忧虑的,便是朝廷等不到那一日,所以暂且外出避难。”
王景哑然,他沉默片刻,随后说:“当真没有别的法子吗?”
荀攸看他忧愁的面容,低声叹气道:“也罢。”随后将手中书册放下,向前对王景正色道:“自然是有法子的,那就是将计就计,接受凉人的意见。”
“这......”
“司徒虽为辅政大臣,实则是党人领袖,今日虽退位于后,但尚书台中尽是司徒亲友,便是舍弃位置,又与三公何异呢?三公之重,重在人心,司徒已得人心,便不需要这位置了。想当年太丘公不过一个区区县长,可却被认为世之贤人,就是这个道理啊!”
王景听出荀攸的言下之意,是让王允幕后辅政,这确实是个法子,但是知父莫若子,他这也知道王允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但说到这里,荀攸也无话可说了,王景只好告别,向王允回禀。
王允得知荀攸的回复后,颇有犹豫,最后还是拒绝了,他说道:“大丈夫岂能向外道屈膝。”他也如同荀攸所料,将希望给予并未通讯的并州援军上,只是如何坚守下去,却不是他擅长的了。
谷睾护羌校尉杨瓒对此说:“如今朝中还有一位老将,司徒何不去问他的建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