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执意要将秦家二房的人请回来照顾,怎么会吃这等苦头?
陆良玉忙给秦老太君盖好了被子,这才掏出手绢,给秦老太君擦了擦眼泪。
回头对着身侧的几个妇人道:“去叫厨房烧着热水过来,弄几个汤婆子。”
几个妇人中,一个应声出去了。
陆良玉回头看去,窗户的风还时不时地吹进来,冷风嗖嗖的,叹了口气,自己过去关好了。
要是彩蝶在,这些小事都不用她动手。彩蝶人机灵,跟了她许久,很多事情,不用她讲,彩蝶便自觉地去做了。
“去拿些药膏过来。”陆良玉对着众人吩咐道。
自己坐了下来,拿起秦老太君的手指仔细端详,指甲剪得太短,肉都翻了出来,不大的伤口森渗出了血。
“祖母且忍着些,一会我给你敷药。”陆良玉心下叹了口气,她从未见过如此恶毒之人。
竟然对一个卧病在床的老人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实在是天理难容。
待到秦希泽同秦二叔赶来之际,陆良玉已经在给秦老太君包扎伤口了。
秦二叔从御史台匆匆赶来,他已经听镇南侯府的人说了此事,当下见到秦老太君十个指头是伤痕累累。
回头看了眼目光呆滞的秦二婶,一时气不打一出来,恶狠狠地扇了秦二婶一巴掌。
秦二婶本来瘫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这一巴掌,却激怒了她。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秦德同,你竟然敢打我?我嫁给你二十多年,给你生儿育女,跟着你吃了多少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打我?”
秦二婶边哀嚎边哭诉道,发丝凌乱,大有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一直在絮絮叨叨,不停地细数自己为秦家做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