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秦和光不情不愿地开口应道。
心下却愤愤不平,她娘为啥如此偏心这个新来的傻大个,她总要寻个机会,整整这个傻大个。
一双酷似父亲的丹凤眼中,满是狡黠。
翌日
陆良玉正在屋内歇息,却被外头的声音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最近几日,她忙得几乎没合眼,实在是浑身散架了一般的累。
秦希泽早已不见了踪迹。
按律,朝中官员若有父母或者祖母祖父去世,守孝期间,应当丁忧,暂停朝中一切事务,卸任官职,回家居丧。
但秦希泽毕竟情况特殊,朝中便下令,拟了一份夺情书,让他能够继续担任官职,处理事务。
陆良玉起身,走到门口,才注意到,是刘沛在院中习武。
自然,吸引到的不止她一人,秦和光正眯眼在一旁看着。陆良玉见状,心头暗喜。
比之诡计盛行的宫里,作为镇南侯下属刘毅长子的刘沛,无疑是最佳的东床快婿。
她看得出,刘沛品行端正,为人正直,还十分有礼恭谨。
刘毅那敏夫妻得了镇南侯的恩惠,自然会善待她的女儿。等于是解决了夫家的大问题。
想到此处,陆良玉嘴角噙笑,又躺回去睡回笼觉了,青梅竹马,就应该自幼开始培养。
秦和光可没有像母亲想象的一般,态度有礼。
她瞧着眼前的男孩灵活地打了一套拳法,心下更加愤愤不平。
“喂,你会骑马吗?”秦和光挑衅道。
男孩收了尾,站直了身子,目光低垂,低声道:“会一点。”
秦和光眼睛一眯,高兴道:“那可以,既然你会骑马,不如跟我赌一把。”
男孩开口拒绝道:“我父母叫我不许跟人dǔ • bó。”
秦和光气不打一出来,立马调转了口吻,道:“也不是赌,就是我们可以比赛,看看谁骑马骑得快。”
说罢,也不管人同不同意,拉着男孩就往自己的马厩走去。
男孩看了看自己被拉住的胳膊,脸上表情一滞,随即红了耳根子。
秦和光哪里注意到这些,只需她赢了这个傻大个,也就有了在母亲面前炫耀的资本了。
“你随便挑一匹。”秦和光已经可以骑大马了,当下得意道。
刘沛随意挑选了一匹,他自幼就在军营,几乎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更何况,他比眼前的女子要高许多,高一点,优势便十分明显。
这一场,几乎赢得没有什么悬念。
当然,这是对刘沛来说。对秦和光来说,她竟然输给了眼前的这个傻大个,简直气死了。早知道,就应该叫舅母教她骑马,肯定能赢得过这个傻大个。
但认赌服输,她随意地扔了一把短剑出去。这才不屑地道:“你父亲送我的生辰贺礼,现在我将它输给你,也算物归原主了。”
刘沛瞥了眼熟悉的短剑,将剑又扔了回去,摇头道:“我没有跟你赌。”
他想起了来时父亲的话,镇南侯府的千金与他同龄,若是可以,两家可结秦晋之好,定为姻亲。
不过,一切都要他愿意。
他望了望女孩红扑扑的脸蛋,一双不服气的丹凤眼眼,宛若星辰,低下了头。
他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