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困扰陆良玉的,这今晚的同房,两人虽则有几分好感,但毕竟从相识到现在不过一个月,实在算不上熟悉。
眼下他既是不愿,陆良玉松了好大一口气,她学习的内容看来用不上了。
待到听着床上女子的呼吸渐平,秦希泽才缓慢地踱步,走到了床前。
眼前的女子,肤白貌美,鹅蛋脸配上高挺的鼻梁,即便闭上了眼,也能感受到那股发自内心的蓬勃生机。
他不仅想起了府中大夫的话,“侯爷怕是……活不过而立之年。”今年他堪堪二十七,长她八岁。
到底一时昏了头,亦或者着了魔,非要将这女子娶回家。
大抵秦家凄冷,他不愿一人孤独死去。
他记起了初遇她的那一晚,他如同以往的无数个时刻一般,一个人静静地等待着不是什么时候来的死神。死亡对他,实在是一件太过稀疏平常的事情。
她却不肯走,不仅不肯走,还要用拙劣的演技帮他。
他身居高位,历来只有旁人求他,没有他求旁人,需要旁人帮的时候。听着她聒噪的叙述,他却在想,身侧有这样一个人能陪着说话,也是极好的。
只是,为了自己这短暂的几年,将她囚禁过来,究竟是好是坏?
侯爷叹了一口气,歇息到了床上。她还专门给他空了一个位置。
身侧的人睡得正熟,他从未与人如此接近,一股女子的清香传来,让他忍不住面红耳赤。
他身子冷得很,再厚的被子都无法让他暖和起来,身侧,却好似有一个小火炉一般犹豫半晌,他终于鼓起勇气,伸出手臂,抱住了身侧之人。
一股温热传了过来,他闭上了眼,心下暗想,良玉良玉,果真如玉般温润。
………
翌日,彩蝶一大早便前来是候在门外,今日需得向长辈敬茶,不能迟到的。
待她来之际,看到已经有丫鬟侍卫侯在一侧。侍卫自是飞卓,他负责护送侯爷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