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秦希泽便是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问道:“你怎么回的?”
陆良玉不以为然道:“随缘吧,总得过些日子再说。”
床榻之上的秦希泽便不说话了。
临睡前,陆良玉却是听得秦希泽问道:“良玉,你喜欢孩子吗?”
陆良玉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回道:“总是要生的。”
翌日,陆良玉睡醒之际,便是见秦希泽已是穿戴好了,当下是诧异道:“你怎么起这么早?”
秦希泽只眼皮微动,道:“有事的。”
陆良玉也不在意,京中不时有千里飞鸽送来的奏折要他处理,倒也实属平常。
陆良玉既是要寻人,沈娟在此地经营颇久,有些人脉,不过半天的功夫,便是打听清楚了,陆良玉的舅母毛翠珠改嫁了泸州郊外一家做木工的人家,唯一的儿子李修穆,原先确实是在医馆打杂了几年。
但在医馆做学徒,可是不给工钱的。孩子大了几岁,便送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楼后厨去打杂。
陆良玉心知自己的表弟李修穆只十二岁的年纪,又如何是能受得了酒楼打杂的生活。
当下是让人打听清楚了是何家酒楼,一行人便是去寻李修穆去了。
酒楼本是镇上一家富商开的,也算得上是豪华,日头是人头攒头,陆良玉一行人入内,便是见小二迎了上来,陆良玉只开口问道:“小哥,我找你家掌柜的,你替我寻过来。”
寻人自是要通过上头的人,小二虽则觉得有些怪异,但还是找了自家管事的人过来。
那人是个有眼色的,观秦希泽气度非凡,身侧的飞卓手中还带着一把长剑,态度恭谨了许多,只俯身问道:“几位有何贵干?”
陆良玉只细细说了来寻表弟李修穆一事,管事的便是记了起来,只开口道:“是有这么个人,夫人既是要寻人,我就将人给你叫过来。”
陆良玉见状,忙道:“我同你一并前去。”说罢,是一起往后厨走去。
前头既是门庭若市,后头也是饭菜香味、烟火俗气,同那来来往往人群的嘈杂声夹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