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过来有事?”院内的小丫鬟恭敬地上前问道。
“对,寻老太君有要事相商。”陆良玉嘴角含笑道。
是了,她直接带着玉尚这个人证,来寻眼下秦家内宅真正的主事人——秦老太君。
有些事,终究要摊在明面上来说。
方才嫁入侯府之际,她不确定秦希泽对自己的心意,加之新媳妇入门,凡事便忍让了几分。
对于侯府的事,她也不甚上心,心头终究想的,也许有一日,便要离开此地,过自己的悠闲生活。
丫鬟前去通报了,陆良玉只气定神闲地留在原处。
一侧的玉尚观她神情,心下才知晓,此人在侯府,看来一直在韬光养晦,等的,就是这样的时机。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一招毙命。
此番,看来是白白送上门的机会了。
“少夫人请随我来。”丫鬟神色恭敬地领着陆良玉前去内厅。
“身上可有受伤?”秦老太君关切地问道,这话倒也不仅是寒暄,终究带了几分真情实感。
正所谓,爱屋及乌。自己孙儿如此在意此人,她到底也有了几分看重。
“劳烦祖母挂念。”
陆良玉只微微颔首,接着指了指身侧的玉尚道:“这丫鬟,有事跟祖母说。”
说到此处,回头望了望屋内的丫鬟们,只低声道:“此事,还是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秦老太君眉头高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对着嬷嬷点点头。
半晌,屋内便只留了一个嬷嬷在。
“老太君安好。”玉尚只跪倒在地,口齿清楚地将自己同那人的勾结,一句句说了出来。
待听到,要在库房内撒上桐油,诬陷陆良玉之际,秦老太君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不可能。”
她脱口而出。
陆良玉对于秦老太君的态度,早就在意料之中了,当下神色平静道:“老太君,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次,连祖母都没有叫。
秦老太君又冷静了几分,这场大火,确实来的诡异。
但还是不愿相信,她那个相处了许久,一贯良善的儿媳妇,竟是个会shā • rén放火的毒妇。
这让秦老太君,怎么相信。
但眼下,人证就在此处,言之凿凿,秦老太君,终究心下动摇了几分。
但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可是你二婶她这样大费周折,图的是什么?她又不缺钱?”
跪在地上的玉尚摇摇头,只道:“库房内的东西,属于少夫人的那部分嫁妆,早被她运了出去。”
秦老太君不说话了,半晌才喃喃道:“你二婶一向操持侯府,对希泽也十分关照,她不像这种人……”
话语中,终究是有几分不信任。
陆良玉听到此处,只低声道:“老太君说的话,只怕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