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玉笑了笑道:“无事,不过是下人们不小心,烧着了库房,不碍事的。”
说着,拉着李修穆往外头走去,掉转话题问道:“今日同夫子买了些什么书?”
李修穆心下知道姐姐不愿自己担心,便遂了她的意,聊了些自己在京中的见闻。姐弟俩一时倒也和睦。
陆良玉安抚好了担心的李修穆,待到回了房内,只见秦希泽正披着一头浓墨般的湿发。
陆良玉上前,接过布帛,柔和地帮他擦了擦头发,待看到发丝处的烧灼痕迹之际,不禁慨叹道:“可惜了,这一头的秀发。”
秦希泽回眸,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沉声道:“不可惜。”
虽则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毁。但头发没了可以再长,陆良玉却只有一个。
待到发髻稍干,陆良玉只见秦希泽递给了自己一把剪刀。
她没有犹豫,接了过来,“咔咔”两声,将那烧毁干枯的头发全部给剪掉了。
外头的飞卓正在窗外,将屋内的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下不无感慨,也只有这位,敢在“老虎”头上动剪刀了。
秦希泽抱着怀中的陆良玉,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只觉,整颗心又落在了自己的胸膛里。
“良玉,此事是我疏忽了。”秦希泽心下不无愧疚道。
“终究我们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又什么时候曾放过我们?”陆良玉摇头道。
秦希泽握了握陆良玉的手,解释道:“她之所以如此缺钱,全然是我派人做的。”
却原来,自从秦希泽知晓秦二婶多年来,一直对自己下毒,同时还在陆良玉的手镯中放置令人不孕的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