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陆老太太沉稳,知晓儿子心烦意乱,当下沉声叮嘱道:“让二太太帮着去请个大夫,钱从账房里走。”
说罢,对着陆世仁劝道:“你也别着急,皇帝既然派人去了,朝中自是有办法。”
陆世仁心中憋着火,也不敢跟老娘发泄,只随便胡乱应付了几下。
出了祠堂,打算前去书房,写个折子让陛下关心此事,不行再多派些人手。就算事情不成,好歹也能在皇帝面前露个脸。
路过后院,却听得屋内陆良荷欢快的笑声传来。
这笑声如此刺耳,气得陆世仁不顾读书人的体面,一脚踹了进去,指着屋内的几人好一顿痛骂,这才出了胸口的这股恶气,转身拐去了书房。
陆世仁出门去了,屋内的陆良荷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顿,眼泪汪汪,恨得牙根子都痒痒。父亲之前一直视自己为掌上明珠,宠爱有加,不曾训过一句。
只陆良玉那个贱人嫁到镇南侯府后,陆世仁便也捧高踩低,待她差了许多。
赵姨娘忙抱住自己的女儿,给她擦了擦眼泪,哄道:“莫要再哭了,仔细你的眼睛。”
陆良荷一双漂亮的狐媚眼,不复往日风采,早已红肿得只剩一条缝了。按理,方才掉的那几粒金豆豆,不至于到如此程度。
却原来,自那日陆良荷得了秦二婶给的帖子,不顾罗云光的劝阻,去了那兵部尚书家举办的给未婚女子相看的赏花宴。
她本以为可以显露风头,好歹可以传出一个才名,便有钓到金龟婿的可能。若侥幸能被谁家的当家媳妇看上自己,便可一步登天了。
谁知,那日的风头被陆良玉那个贱人出了个尽也就算了,罗云光因着这件事,也同她生了龌龊。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背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