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老大爷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只怕她要摔倒在地了。
“李先生,您先坐在这里。”
老大爷忙扶她坐下,也不敢让她乱动。急着去报告自家老爷去了。
李柳琴便木然地坐在原地,脑中好似一团浆糊,除了掉眼泪,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光禄大夫是个清癯的学究,有着一把飘逸的美髯,一双眼睛极为锐利。
一眼便看出了门口的李柳琴正是六神无主之际,当下也不多问,让丫鬟将她扶进了屋子。
李柳琴直到喝了口热茶,整个人身子暖了起来,才反应过来。“我……我不能待在这里。”
李柳琴募地直起身子,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个女先生性子有几分古怪,光禄大夫早就知晓,当下示意下人先关了门,问道:“怎么不能留在这里?”
“我……我……”李柳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她又不擅长撒谎,一下脸又憋得通红。
半晌,想起这家人待自己恭谨和善,两个小女儿家规矩守礼,自己无论如何,不能给人家带来灾祸。
犹豫半晌,才鼓起勇气道:“我现在,是个通缉犯。”
光禄大夫毕竟见过大风大浪,不慌不忙地将下人都赶了出去,亲自盘问。
李柳琴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实情相告。
光禄大夫虽惊诧于她的身份,但还是将人留了下来,好生安置。
狱中潮湿,地上不多的几把干草,镇南侯府的丫鬟们凑在一起,不少人在暗暗垂泪,不知还有没有再见天日的机会。
陆良玉蜷缩着双腿,靠在狱中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