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秦希泽一闪而出,抱住陆良玉,怒吼道:“快传大夫。”
府中的人顿时慌乱了起来,有急着去请大夫的,有忙着给秦老太君报信的。毕竟,这出戏,秦老太君才是唯一的看客,只有她信了,这出戏才唱得有价值。
“你这是何必呢?”秦希泽看着陆良玉腿上泛红的一道扫把印,心疼得叹了口气。
陆良玉笑笑道:“总得让老太君下定了主意,要的就是光明正大。”说着,又传出了一阵哀嚎声。
听得门外的妇人心下一颤,脑中又闪过了方才陆良玉抚摸着肚子的那一幕,还有秦希泽难看的脸色。
秦老太君正倚在塌上吸着旱烟,听闻陆良玉胎像不稳,有小产的风险,当下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往前院赶去。
“这是怎么回事?”秦老太君匆匆赶来,神色肃穆。
屋子外头,已经围了一圈人。屋内,陆良玉痛苦的shen • yin时大时小,断断续续传来。
“老太君好。”李修穆忙行礼道。
秦老太君望了望那人,烦躁地点点头,敷衍地道了句:“回来了?”
那妇人见到老太君的态度,已然有些后悔,只眼下,并未有后悔药给她吃。
秦老太君随即对着众人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胎像不稳了?”
在场的众人均沉默地低下了头,只彩蝶一人愤愤不平,一看就是有话想说。这自然是陆良玉特意留下的。
有了罪状,没人告诉怎么成?彩蝶立马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力图将那妇人说成是故意看陆良玉不顺眼,这才要赶走李修穆,甚至不惜打了陆良玉,让陆良玉几欲小产。
“慕青,你怎么这么多年,没有半点长进?”秦老太君简直恨铁不成钢地怒斥道。
“良玉她怀了身孕,你怎么能去打她?简直是胡闹。”
屋内,陆良玉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渐渐小了下去。
王大夫推门出来。
“如何?”秦老太君立马围了上去。
王大夫面色沉重,只回禀道:“用了几味药,少夫人暂时止住了痛,胎儿也无恙。”
说到此处,秦老太君一直高悬的心才平稳了下来,便听得王大夫接着道:“只夫人前段时间不知为何,乱补了好多东西,气血不稳,接下来几日,还得卧床休息,细细观察,以防万一。”
这番话,自然是陆良玉教他说的。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她对于对手的很多行为,都是姑息纵容。待拿到致命的打击后,这些行为,便是压垮对手的罪状。
一侧的彩蝶冷哼一声,委屈道:“若不是某人非要让我家小姐吃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小姐如何能气血不足。”
说到此处,又嘀咕道:“鬼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有毒。”
一番话说的那妇人面色惨白如鬼。
秦希泽也跨步出来了,见了秦老太君,只拱了拱手,对着飞渊下令道:“派几个人,送邵夫人回洞庭,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在场众人,不管是秦老太君,还是那妇人,无人敢有异议。
午饭未到,那妇人便灰溜溜地离开了,正如她来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