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谷雨风口中没权力和她讨价还价的“身体出轨的人”。
关宜被谷雨风抓到和外人交往过密的证据,瞬间就在谷雨风面前矮了一大截,她必须要对谷雨风言听计从,不管谷雨风有什么要求。
所以,当谷雨风再一次开口要进门,关宜就算再怎么不情不愿,也只能往旁边挪了挪,乖乖给谷雨风留了通道。
谷雨风走了进来,把枕头往床头一放,掀起被子就躺了进去,没一会儿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还真是来睡觉的啊……
关宜看着谷雨风香甜的睡颜,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火。她赶紧又揭了张面膜贴脸上,疯狂安慰自己:“别生气,会长皱纹。”
等她洗漱完毕站到床边,就看到谷雨风睡容恬静呼吸均匀沉沉陷入了梦乡。
在她床上睡得比她还自在……
关宜有些愤愤不平。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关掉了屋子里所有的灯,蹑手蹑脚地踱步绕到谷雨风那边床头,半弯着腰低头去看她。
关宜特意把头发松了,长至肩下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垂散下去,在关宜刻意的操作下尽数扑打在谷雨风脸上。
与此同时,关宜还特意压低了声音,捏着嗓子制造出诡异的声音幽幽喊道:“谷~雨~风~谷~雨~风~”
谷雨风没有应声,紧闭的眼皮下方眼珠子错也不错一下。
关宜毫不气馁,揪着头发在谷雨风脸上戳了几下,又喊了几声:“谷雨风,你害得我好苦啊,拿~命~来~”
谷雨风依旧没反应,倒是窗户“砰”地响了一声,把关宜吓得心脏一缩,差点叫了出来。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是外面起了风,窗外的什么东西被风卷起狠狠拍了窗户一下。
关宜在叫声冲出嗓子眼前一秒硬生生忍住了。然而当谷雨风突然拉住她的手时,关宜终于没忍住“啊”地一声喊了出来。
两人腕上的手链重重砸在一起,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在安静的夜里声音被放大了数倍,格外清晰。
谷雨风像是迷迷糊糊刚睡醒,嗓音有些慵懒意味:“叫什么?”
关宜惊魂未定:“你干嘛拉我手,故意吓人是不是?”
面对她倒打一耙的行为,谷雨风没说话,用实际行动对关宜进行了制裁——她手上一用力,拽得关宜一个趔趄扑进了她怀里。
谷雨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有样学样地质问关宜:“那你扑过来干什么,投怀送抱是不是?”
关宜语塞,翻了个白眼滚了半圈,钻进属于自己的那半边被窝里规规矩矩地躺好了。
谷雨风伸手过来,在她腰上拍了几下,哄孩子一样轻声说了句:“晚安。”
关宜没说话,等谷雨风的呼吸再次均匀下来,轻浅地似乎又进入了睡眠状态,她才小声地嘟囔着回了句:“晚安。”
自此以后,她们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谷雨风送洗的床单被罩拿回了家,但她依旧每晚在关宜房中留宿。关宜每次不情不愿地开了门,却也绝口不提赶她回房的事了。
关宜去修理厂把车开了回来,不用蹭小丽的车,也不用谷雨风接送后,她们的生活就又回复了原状。
除了关宜经常在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在公司附近看见高度疑似谷雨风的身影外,一切都很正常。
一直到某一天,谷雨风的父母打电话来,说要搬家,让谷雨风回去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
距离她们上次去谷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谷雨风以扮演合格妻子的名义,拉着关宜一起回了家。
谷爸谷妈已经收拾了一大堆东西出来,新家离得不远,大件的家具可以直接找搬家公司搬过去。
他们让谷雨风回来,主要是不知道属于谷雨风的东西哪些该扔,哪些又该留着。
关宜和谷雨风帮着收拾了一上午,才把客厅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谷妈妈一挥手:“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了,干活也不能耽误吃饭。”
她下了厨,利索地做了好几个菜端上来,招呼着谷爸爸、关宜和谷雨风洗手吃饭。
关宜上次和谷雨风来谷家,是去饭店吃的饭。所以这是她第一次尝到谷妈妈的厨艺。关宜刚夹了一筷子,立马肯定,谷雨风的厨艺是遗传自谷妈妈。
她由衷地夸赞了一句:“妈妈做饭真好吃,可以当大厨了。”
谷妈妈笑得合不拢嘴,谷雨风在一旁酸溜溜地说:“我给某人做饭的时候,可没听过一句夸奖呢。”
关宜羞窘地闭了嘴,谷妈妈用筷子狠狠敲了谷雨风的碗,说:“这倒霉孩子,怎么着连你老妈的醋都吃啊?”
谷雨风把碗往后挪了挪,不高兴地皱着眉头说:“别敲碗,敲碗敲筷,会变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