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
“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关宜。不管过程如何,但结果已经写下,你现在唯一的合法妻子是我。”谷雨风最初的那丝惊慌失措羞赧不安已然被关宜的重重追问一点点消磨掉,她又恢复了以往那样游刃有余的模样。
可偏偏这样无赖的话从她口中说出,经过那极具欺骗性的长相加工,倒为她增加了几分款款深情,看上去无辜又真诚。
“所以,很可惜,关宜,就算你再后悔,也已经晚了,”谷雨风勾住关宜颈上的项链,将她拉近自己,然后微微向前一凑,在关宜唇上啄了一下,“谁让你是个对感情如此迟钝的笨蛋呢?”
她松开项链,转身继续收拾东西。关宜则捂着心口,贴着墙慢慢滑了下去。
可恶,又被谷雨风占据了上风。
关宜越想越气,越想越过不去这个坎,她闭着眼睛笔直地挺在床上,过了好久也没能成功入睡。
她悄悄睁开一条细缝,转着眼珠子去瞅身旁的谷雨风。谷雨风倒是入睡很快,胸口规律地起伏着,浓密的黑发铺散在枕头上,月色流淌而过,睡美人一般恬静。
只不过谷雨风睡得越香甜,关宜心里越不平衡。
她睁着眼睛瞪了谷雨风好一会儿,忽然灵光一闪,一个点子涌上她心头。
关宜从未有过如此强大的行动力,她想到就做,先假装在昏睡中翻身,“啪”的一声把胳膊腿重重地垂到谷雨风身上,从眼缝中瞧见谷雨风皱了皱眉毛,悠悠要转醒的样子,关宜立马紧紧闭上眼睛,装作在睡梦中呓语:“夏蝉……夏蝉……想……”
她的演技和谷雨风比起来差了点意思,关宜喊了两分钟还没听到谷雨风有什么动静,自己倒先憋不住了。
关宜悄悄地又睁开了一条眼缝,鬼鬼祟祟地去看谷雨风,这一看,顿时把她吓得够呛——谷雨风撑着胳膊侧身向她这里,正看戏似的盯着她,就差在手里捧块瓜了。
“怎么不继续了?”
听听,不仅姿势像在看戏,就连语气也拽了吧唧像付过入场费似的。
关宜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装无辜:“继续什么啊,我刚才做什么了吗?”
谷雨风贴心地提醒她:“你刚才一直在喊夏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