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已经在一万六千年前灭亡了。”王凡答道，全神贯注地看着金人，防止他突然暴起发难。
金人闻言，愣了片刻突然仰天大笑：
“亡了！哈哈哈哈！子婴竟敢恩将仇报，谋害于我，没想到吧，我赵高在你秦亡之后还活着。”
“赵高！”
哪怕王凡再怎么努力保持平静，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眼前的金人竟然是鼎鼎大名的佞臣赵高！
祸害遗千年？
这明显是说少了，若金人就是赵高，何止遗千年，万年都绰绰有余。
“哦？看来我的名号你听说过。”
金人的活动越发自如，玩味地看着王凡。
“你既然能将我唤醒，想来本事和气运都不是常人能及，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个机会，随我平定天下，日后可做我麾下大将军。”
王干表情一沉：“你又要出来祸害人世间了吗？”
“祸害？”赵高声音冷峻下来：“天下有能者居之，我得金人之助，如今已无敌于天下，谁敢说个不字！”
“我敢！等本大侠解决了这个丑鬼就来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远处传来成文武的叫喊声，他虽然还在被屋里被尸傀暴揍，但是却依然听见了走道中王凡和赵高的对话，甚至还有闲心来插嘴。
经成文武这么一打岔，赵高的表情顿时阴沉起来，而王凡心里也恢复了平静。
一旦冷静下来，王凡立刻发现了赵高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得金人之助，也就是说，他并不是金人？”
“难道金人是铠甲一类的东西？”王凡看着高大的金人，随后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
如果是铠甲，金人不可能做出各种和人类无二的表情。
反正不可能跟着赵高去霍霍天下，王凡也就无所谓会不会惹怒赵高了，当即丢了一个洞察术在他身上。
【失败，无法以非生物作为洞察术目标。】
又是非生物，王凡心中顿时涌现出一些猜测。
赵高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活着，但洞察术不会骗人，眼前的金人既然不是生物，那么只能是死物了。
再根据之前他自己所说的话来推测，那么真相就呼之欲出——现在的金人，只是受赵高控制的傀儡罢了，就像是王凡控制下的哥布林一样。
虽然依然有很多种可能，但情况顿时明了许多。
要么赵高本体在船上其他地方藏着，要么他就在金人身上。
而在这种地方找一个人，恐怕没有什么人能比王凡更擅长了。
随着王凡用控尸术对蚁后下达命令后，围着王凡的近千只雄蚁顿时一哄而散，只留下一百只保护自己。
“还能控制虫子，不错的本事，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臣服还是去死！”赵高对飞走的雄蚁并不在意，目光紧盯王凡。
“让我领教一下，你所谓的天下无敌到底有什么本事吧。”
王凡摆出开碑掌法的起手式。
“不自量力！”金人浑身一震，抬手间一根细矛从手掌中直射而出，速度奇快无比。
在一瞬间王凡心中涌起强烈的警兆，想也不想地向一旁扑去。
虽然反应速度已经极快，但细矛的速度更快，瞬间就刺穿了王凡的左肩窝，随后瞬间没入船中消失不见。
【你受到攻击，原始伤害100万（P1刺），你的物理防御天赋技能减伤%+5，判定失败，最终伤害*50%-30，你实际承受伤害499970。】
【此次伤害超过你最大生命值的25%，根据受创部位及伤害类型，你获得{流血（重）}{残废（左肩）}状态。】
“无视防御！”王凡表情狰狞，迅速用治疗术给自己治疗，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该说不愧是收天下之兵打造的终极兵器吗，护体金光没有任何反应就被穿透了。
“躲开了心脏？你运气很好，但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金人抬起另一只手，王凡想也不想，梯云纵用最快速度跳起，在空中连续转向。
不管怎么说，射击地面目标和空中目标难度相差可不止一倍。
金人一愣，掌心的细矛从已经擦着王凡的身体射穿船体消失不见。
他两次射矛使用的是不同的手臂，王凡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这应该是一次性的，并不能连发，否则没有必要换手。
“老鼠，看你能苟延残喘多久！”金人两手一握，两道暗影突然从王凡身后破船而出，瞬间贯穿了他的右臂和腹部。
随后，那两道暗影回到金人手中，正是刚才被射出去的矛。
王凡的生命上限只有一百七十四万，这两次始料未及的攻击瞬间让他陷入了重伤。
这种程度的重伤，身体没有数据化的普通人早就昏迷了，但王凡虽然身体沉重，思维却依然清醒着。
这时候，清醒也似乎没什么用，金人的强大超出想象，王凡一时间也找不到能够破局的方法。
“雄蚁，咬他！”这时候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这一件事。
“哈哈哈，笑死人了，你想用蚂蚁咬破这天下无敌的金人吗？”
赵高肆意狂笑，毫不理会扑来的一百只雄蚁，再次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