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们仔细研究了你一下,不介意吧?”文歌成说。
“不介意,习惯了。”路平说。
文歌成沉默,似乎听出了这一句“习惯”中所包含的惨痛,片刻后,方才开口:“你喜欢直接,我就直说。”
“好。”路平说。
“我看不出你的血脉。”文歌成说。
“哦。”路平很平静。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名字是自己给起的,年龄是看到一页记录就定义给自己的。对自己的来历,他也有一点好奇,但是没有过高的期待。对他而言,他就是路平,从组织逃出,在摘风学院生活了三年的路平,就算找到了过去,他也不准备就此改变。
所以这个来历,有还是没有,他都无所谓。
“看来你对这并不是太关心。”文歌成说。
“我不在意我的来历。”路平说。
“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文歌成说。
“那你要说的是?”
“不弄清血脉,就没有办法完全打开销魂锁魄。”文歌成说。
“是吗?”路平的反应却依旧平静,好像这件事他也并不在意似的。
文歌成笑了,端起茶碗再次轻轻抿了一口茶:“果然我的判断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