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衣的四大弟子离去之后,没有过去多久,不可知地的柳树下,出现了一位精瘦的老者。
弯腰驼背,面颊凹陷。
一双眸子满含猥琐的光芒。
干瘦的身子,不像是因为年老体衰而造成的,更像是沉迷某一大道后,修炼到至深境界的特有表现。
“老头子可是很忙的,有事快说,别打扰了我跟几个小媳妇儿赏月!”
那老者一屁股坐在李白衣跟前,很没有形象的掏了掏裤裆。
李白衣视而不见,只是对此说道,“你先前欠了我一个人情,可还记得?”
“啥?”
那老者一脸茫然无知。
“又不是让你去偷西天佛国的佛像,你怕什么?”
李白衣冷哼道。
“哼哼……老头子可不想我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守活寡!”
老头子哼哼道。
“赵天甲,你这么装傻充愣,可就不讲道理啊。刚好我是一个很喜欢讲道理的人,要我在给你讲一翻道理吗?”
李白衣笑眯眯道。
“说吧说吧!”
名叫做赵天甲的猥琐老人抓耳挠腮道。
“我想让你再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李白衣笑道。
赵天甲顿时来了精神,探出身子靠近了李白衣,嘿嘿笑道,“是哪家的小娘子又守活寡了,老夫去解救她!”
“给你找了个弟子!”
李白衣道。
“男的女的?”
“男的!”
“不要,有多远滚多远!”
赵天甲顿时气打一处来,“弟子那都是糟心的玩意儿,供他吃供他穿,还得传他衣钵。学不好心累,学好了比老头子厉害了更心累,老夫陪自己的小媳妇儿都还没有时间呢!”
“可是……”
李白衣拉长了声音,勉强勾起了赵天甲的好奇心。
“你以后扒别人家墙头的时候,他能给你放风。不会被别人家的男人追着他,也不会被狗追着咬!”
李白衣笑道。
“同道中人?”
赵天甲双眸一亮。
“同道中人!”
李白衣点头。
“老头子去看看,只要长得不好看,老头子考虑考虑。好看的话,老头子就只能先打得他爹娘都不认识了,然后再考虑!”
说着,赵天甲便是掏着裤裆的离开了。
“你欠我两个人情了啊!”
“放屁,两清了!”
赵天甲冷哼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在赵天甲走后不久,不可知地中响起了一声驴叫。
李白衣扭头望了过去,只见一头干瘦的小毛驴踱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了过来。在小毛驴的背上,横躺着一位青衣中年,手中握着空空如也的酒壶,大醉酩酊。
小毛驴的身上,还挂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袱,里面像是放着一柄剑。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千杯不解饮,万杯苦沉沦。谪仙闻酒香,下凡与我饮。半壶倾江海,笑赠天下人!”
噗通一声。
小毛驴身上的青衣中年顿时滚了下来,呼呼大睡起来,梦中还念叨着‘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我有一剑上青天,饮酒弹歌笑圣人’。
“醒了?”
李白衣望着身前烂醉如泥的青衣中年,不温不火的道。
“没醉!”
青衣中年从地上爬了起来,半个身子靠着棋盘,醉眼朦胧的望着李白衣,举起手中的酒壶,摇了摇,“酒来!”
李白衣神色宁静,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坛酒,道:“三千年的寿江春!够你醉上十天半个月!”
青衣中年朦胧的眼中顿时放出光芒,挣扎一番后,觉得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瘫倒了下去,“一看就不是好酒,没兴趣!”
李白衣笑着掀开了酒坛的封泥。
酒香顿时四溢开来……
那青衣中年顿时又爬了起来,死盯着李白衣手中的老酒,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眼中满是光芒。
像是看见了一个十**岁,正值青春岁月的小媳妇儿。
勾人心神啊!
“闻着挺香的,喝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青衣中年吃不着葡萄说着葡萄酸。
“是么?”
李白衣微微一笑,缓缓倾斜酒坛,使得酒水缓缓洒落在地。
青衣中年顿时摇头晃脑,驱散全身的酒意,大怒道:“你这与shā • rén有何区别?”
“我shā • rén,跟你有关系吗?”
李白衣脸上笑意连连。
青衣中年顿时忍不住了,一把将酒坛抢了过来,仰头便是一口灌下,顿时神清气爽,只感觉飘飘欲仙。
啧……
青衣中年长啧一声,眯着双眼感觉无穷美妙,抹了抹嘴后,方才靠着身后的小毛驴,“说吧!”
“给你找个了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