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冷静一些。”孟啸连忙将一杯酒递给郑开。
郑开一口气将杯中酒饮尽,激烈的情绪这才平复了下来,他用抱歉的口气对张山道。“不好意思,张山先生,因为我说的都是实情。”
“好,请继续说。”张山不以为忤的道。
“我父亲就这么消失了。一开始,我以为他会回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可一年一年的过去了,直到今天,他都没有回来。”郑开苦恼的说道。“后来我读大学,做生意,我做生意很成功,我赚了很多钱,多到了金钱只是一个数字的程度,我开始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并动用政府的力量,开始寻找我的父亲。”
“如果只是我父亲失踪,其实也不足以让我困扰这么多年。而是——我在寻找父亲的时候。连带在找我父亲一脉的亲人。”郑开道。
“等等,郑老板,你父亲一脉的亲人?也就是你爷爷,你父亲的兄弟姐妹——这个,你可以询问你的母亲。你母亲和你父亲,或许是自由恋爱结合在一起,或许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问问你母亲,自然会知道父系一脉的亲人所在了。”
“张山先生,你听我说。”郑开目光凝视张山。“根据我母亲和我外公外婆所说,当年,我父亲是只身来到村子里,最终和我母亲结婚,生下了我。从始至终,我父亲一脉的亲人,从未露面。也就是说,我从出生到现在,没有见过我的爷爷,我的奶奶,我的堂兄弟叔伯。所以,我说我是黑人。还有,我母亲姓郑,我是随我母亲姓,我母亲在生下我的时候,取名时,父亲说,他没有姓,让我随母姓。”
“这……”张山一时语塞。
“嗯,后来我发迹后,动用一切资源,寻找父亲和父亲一脉的亲人,但是,没有任何一丁点线索。这是极端不合理的事情。”郑开眼中掠过复杂至极的神色。“张山先生,我是陕西省政协委员人大代表,我资产数百亿,我的一个忽然的决定,都会影响到整个省的经济发展,我并不是吹嘘自己,但您想一想,我以如此的背景,财力,无所不用其极,居然找不到父系一脉的任何一个亲人,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您说,这是不是完全彻底不合理之事?”
“对,不合理,非常不合理。”张山直接点头附和。
在这个世界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像郑开这种大老板,又有极其庞大的社会关系,全力以赴的查询一个人,不,而是一个家族,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查不到的!
说难听点,只要肯砸钱,又有政府出面帮忙,别说特么一个家族了,就连祖宗十八代都得被抠出来。
“郑老板,也就是说,你父亲孤身来到你母亲所在的村庄,和你母亲结合,然后生下你之后,在你八岁生日当天,突然人间蒸发,而他整个人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甚至连你的姓氏都是随你母亲。”张山整理了一下头绪。“那——你父亲,你和他相处过八年,你还记得他的一些特征么?比如他的口音之类的。至少从口音上,可以判断出他是什么地方的人,比如,他万一是广东人,湖南人,四川人,那么,您动用陕西省的人脉关系,也是有可能找不到他,也找不到你的父系一脉亲戚。”
“我的父亲,在我印象中,沉默寡言,极少说话,但他的口音,一定是陕西口音,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可以肯定。”郑开坚持道。“我的父亲,是地地道道的陕西人。”
听完郑开的话,张山虽然有些好奇,但说实话,兴趣并不是很大,他耸肩道。“郑老板,如果你要让我帮你寻找你的父亲,或者你父系一脉的家属亲人,说实话,我没这个能力。而且我的爱好和工作,是探寻秘境,是冒险,寻人的话,我建议你去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