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望若:“那么我们只需找到朱渐还活着的证据,任务便能不攻自破。”
兰铮怔了一秒,随后激动地拍起了大腿:“有道理,有道理!朱渐是假死的话,这些就说得通了。”
于洇抿起了有些干燥的嘴唇:“巩秋芬跟我说起朱渐是为了保险费自杀的时候,我就想过他们一家会不会是在骗保。”
于洇的脸色不太妙,他停顿片刻,接着说:“她当时已经做好了被判处死刑的准备,可以说是放弃了任务。”
在烈日下他感到自己有些低血糖,于是拆了一只营养剂吸了起来。
寻望若将手搭在于洇的肩头,紧张地望了他一眼,像是在问“是不是不舒服”。
于洇:“小事,一会儿就好了。”
于洇:“所以我当即否决了这个可能。因为她完全可以在系统里告诉陪审团,他丈夫是假死,这样一来就能打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营造出来的假象,她也能通关了。”
兰铮问:“为什么不隐瞒?假死的事情曝光了的话,她岂不是就拿不到保险费了?”
寻望若:“不曝光也拿不到。法院怀疑这是一起谋杀案,保险公司不会傻到履行义务。”
兰铮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了:“对哦……”
保险公司会为意外死亡买单,但不会为伪装意外死亡的谋杀埋单。
于洇:“但我现在又想到另一种可能。”
寻望若:“什么可能?”
于洇的眼神隐约变得锋利起来:“朱渐确实假死了,但巩秋芬不知情。朱渐把死亡栽赃嫁祸巩秋芬,给人一种是巩秋芬为了保险费谋杀亲夫的错觉。你们还记不记得朱渐留下的遗书?”
兰铮立即答:“记得!那封遗书有问题,笔迹不对。”
于洇:“没错。遗书上的字迹一半像巩秋芬,一半像朱渐。当时我们猜测是妻子模仿丈夫的笔迹写下的。但为什么不可能是丈夫模仿妻子写的呢?也许朱渐故意留下了笔迹的模仿痕迹,惹警方怀疑。”
这个思路听上去非常完美,但寻望若觉得哪里不对:“朱渐究竟图什么?”
于洇愁眉不展:“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当然,以上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未必就是真相。”
思路到这里中断了。
三人从法院出来以后,沿着街市往一个方向走,毫无目的性可言。
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寻望若对于洇说:“你说宿主放弃了完成任务。那么我觉得,她会把这些时间用来做自己想做的事。”
于洇顺着寻望若的话思索起来。
兰铮:“一个人临死前还能做什么?思考人生?吃顿好的?”
这时于洇灵光一闪,连忙把身体调转了个方向:“她在世上唯一的牵挂是生病住院的女儿!我之前在街上看到了一家医院,我们去找找看。”
巩秋芬的女儿也许就住在附近的医院里。
寻望若:“那我们快走吧。”
随后他们搜寻到了医院的位置,岛上只有一家医院,与他们隔了两条街。
他们迅速赶到。
凑巧的是,他们在住院部门口看见了巩秋芬的身影,巩秋芬提着一个饭盒走上了电梯。电梯在8楼停稳了。
他们乘坐另一部电梯上了8楼。
他们在8楼的各个病房来回寻找,最终在临近走廊尽头听见了巩秋芬的声音。
声音从828号病房传出:“宝宝,妈妈给你带好吃的了,是你最爱的豆ru千层。”
病房内有个女孩的声音脆生生地响了起来:“妈妈好几天不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啊。”
巩秋芬:“妈妈也想你。”
女孩:“我晚上做梦都在想妈妈,想着想着就哭了。前天我问护士姐姐你去哪了,护士姐姐说妈妈出差了,要很久才能回来。”
女孩笑呵呵地:“也不算很久嘛,才两天妈妈就回来了,还给我带了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