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就该有个男孩的样……”
“女娃子读书有什么用……”
……
细密的低语纠缠着在耳旁循环往复,本来就弱的思考能力更是几近于无,如果徐筝现在是清醒的或者能想起自己看过的小说,那她应该能想到不可名状之物。
“都是我的……”
【什么意思?】
视线似乎又突然被拉远了,黑色的锁链上长着血红的嘴,里面白森森的牙还沾着熟悉的红。
拉远。
再拉远。
没有形态甚至没有五官的怪物将所有的地方都包裹起来,原本粗大的锁链现在看上去只是细细的丝线,它们相互粘连或各自为政,唯一的共同点是从怪物上分出。
【那是……什么……】
思维的涣散让情绪都淡了很多,徐筝调动着自己还能用的一部分脑子思考着到底是哪里不对,最后她终于看清楚了。
这是怪物的嘴,那些锁链是从舌头上分出去的!
“啊——”
短促的尖叫伴随着徐筝坐起来的动作戛然而止,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女孩下意识抓起柴刀对着前方就是一阵挥舞,可惜能被劈开的就只有安全的空气。
“做梦了?”
徐筝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赶紧一骨碌起身点灯抓起纸笔就开始飞快的将还记得的东西记录下来,砚台没水就将毛笔直接放到床头准备喝的水碗中润湿,也顾不上什么浪费纸张字迹潦草就是一通狂写。
做梦的时候经历的一切在彻底清醒过来以后记忆都会飞快的消失,徐筝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却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这种潜意识层面的东西暂时还没有很好的办法进行锻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记得多少写多少。
“就忘了……”
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深浅不匀大小不等的“牙齿”“锁链”“白骨”之类的关键词,徐筝又回想一遍确定真的没有更多能写下来的东西才无奈放弃,将炸毛的笔放下穿上厚衣服把砚台倒上一些水,重新拿出一张纸准备把刚刚记录下来的东西重新誊抄一遍。
磨墨,润笔,铺纸。
“一灯如豆原来真的是个写实词语……”
努力睁大眼睛,徐筝小心就着昏暗的油灯辨认着字体,委屈归委屈关键时刻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已经彻底想不起来的梦很重要。
“到底是什么啊……”
誊抄完眼睛已经有些发疼,可徐筝总觉得上面还少了些什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最后还是决定不要为难自己赶紧睡觉,不然事情想不起来眼睛还坏了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第二天徐筝起来的很晚也没人敢叫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还在成长期的身体很容易就习惯了更充足的睡眠,昨天晚上又是做梦又是半夜惊坐起明显消耗了不少精力,以前底子好也没什么这具壳子还得仔细养一段时间。
“又是鸡蛋。”
面前的早餐明显让人提不起兴致,好歹徐筝还记得压低声音没让梅花觉得她在凡尔赛,也不知道那个送她过来的废物系统到底是怎么搞的匹配,壳子是原主的就算了对食物的挑剔居然还是她原来的水平,搞的明明现在明明肉类来源不少还是不能沾,猪太骚鸡味重鱼腥气剩下的不是不好搞就是搞不到,根本没有一个她现在能进口的。
“那玩意……魏老二醒了吗?”
对父亲的称呼徐姐是不可能对魏老二叫的,能直呼一声名字已经是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下成长的结果了,她有把自己捧在掌心的亲爹也不打算在这里呆一辈子,这种活着浪费空气的垃圾也配充当她长辈?
想什么美事儿呢。
哦,错了,她不该侮辱垃圾,毕竟现在提倡垃圾分类回收废物利用,魏老二……
“加油!”
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徐小葵看着面前的早餐给自己小声打了下气开吃。
鸡蛋在这个时代当然是好东西,可对早上向来荤素齐全的徐姐来说也就那样,更何况这边只有油盐她还不太明白这边调味料名字,一日三餐都是鸡蛋和白粥的感觉是真的酸爽——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让法律来惩罚我,而不是派一个智障系统给我换了个世界换了个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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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狂人日记》——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筝姐做的梦大家应该明白了吧,真的佩服迅哥儿的才华,严哥写了半天才领悟到很多事情不是你努力了就有结果的,很努力的想写出一些东西……好像又失败了(习惯了)
别说什么没有报应怎么没死了,你们穿越一个星期就能亲自动手shā • rén了?而且他们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软刀子磨人比干脆的一下狠多了
ps:没有养殖的肉有味道严哥也是听说,据说有些人的味觉敏感是真的受不了这些味道,严哥没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就当时筝姐体质特殊吧(狗头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