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干活的吗?弄得好像谁比谁高贵一样。"
话是这么说可徐筝也知道这个时代还真的就能把人分出个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也大概明白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形象不至于有特别多的负面情绪,只是一边问人要不要柴一边尽可能的收集着消息,准备回去以后将还记得的记下来进行综合分析。
“给我来五个肉包五个菜包。”
一路走一路问,看了不少冷眼的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徐筝抱着柴火从街头问到街尾卖了个不知道吃了多少亏的最高价,看了不少小吃最后还是到了相对最物美价廉的包子铺买午饭,店家看她一个小孩子过来买这么多东西也没怎么惊讶,估计是把她当做哪家的下人了。
把没有油纸的包子一个个放到刚刚花了几文钱买回来的大篮子里的布上,徐筝加紧了两条腿的倒腾频率冲客栈走,那些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没有挪开,想也知道晚上应该是不太能平静下来,她要见招拆招也不可能在大马路上过夜——那个包子铺老板顺嘴说出来的客栈地址到底是真好心还是想要分一杯羹她不知道,但只有吃饱喝足才有对抗的原始资本。
【差点忘了……】
在想起一件事后徐筝的脚硬生生转了个方向,一边直接从篮子里抓出个包子狼吞虎咽一边去了人群逐渐散开的肉摊,也不顾正准备吃饭的屠夫满脸不耐烦,用干净的手摁了摁雪白的猪肉,油腻腻的触感让她有点想皱眉又有点诡异的怀念。
“这个怎么卖?”
徐筝刚刚碰到的是大概一块正常红砖大小的肥肉,现代合理的养殖技术下如果不刻意追求纯天然四指膘五指膘都是挺常见的,但在这个年代二指甚至三指的肉都是挺平常的,能有这么一块大肉估计还是收来的猪比较肥壮的缘故。
“二十文。”
要说到做生意屠夫可就不饿了,面前这个小孩虽然看着瘦可一口乡音,刚刚买肉手指不但碰了碰还相互摩擦了一下,这种查看成色的小技巧也不是一两次就能练出来的,手上的篮子是随处可见的货色,可身上的衣服虽然有点旧却是一个补丁都没有。
“麻烦切成小块,附近有没有卖菜刀的地方?”
徐筝其实不太习惯和别人说长道短,问话难免要显得生硬一些,可屠夫能从自己父亲手里接过这个摊子还安安稳稳摆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是个愚的,手上动作不停一张嘴就这么嘚吧嘚把徐筝想知道的事情说了个清楚,还捎带了不少筝姐暂时没想到却也挺有用的东西。
“你估计是刚搬过来的把。”
屠夫这话纯属自问自答,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候的人没有手机和电脑娱乐比较少,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是天南海北到处散发,徐筝还得及时把话题扯回来不然根本得不到想要的信息。
“咱们这县城小是小了点,可该有的东西也是样样都有,打铁的老李头比另一边的王大爷手艺可好的多,瞅瞅,我这刀就是从他那边打的。”
屠夫说着说着还得意的颠了颠手里切肉的刀,虽然上面已经有些破旧可锋口还是闪着冷光,徐筝也没反驳屠夫的自说自话,只是默默记住了老张头店铺的位置。
“你们家刚来这估计也没什么落脚地,从这儿进去拐三个弯就有家客栈,报我猪肉张的名字能少收点钱。”
没发育的小孩都是脆生生的一股子童音,屠夫下意识的就把徐筝当成了男孩,想到自己家里的娃子也和徐筝差不多高,一时心软又多说了几句。
“我也不瞒你,那家店贵是贵了点,可哪方面都是干净的。”
至于他拉一个客人过去掌柜的就会给他多少钱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话跟你说小孩子家家也听不懂,回去这么跟你爹娘说他们会明白的。”
他猪肉张别的不行看人的眼光可是个准的,面前的小孩瞅着像是从小到大没吃饱饭的,可看看那双连个冻疮都没有的手再瞅瞅刚刚买肉的豪爽劲儿,明显不是个缺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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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筝是团宠也性格外向,但现在一没有户口二没找到生存能力,神经都是紧绷着的也别指望巧舌如簧……绝对不是严哥写惯了沉默寡言的主角,还在逐渐调整状态。
小剧场
徐智深:我要十斤瘦肉,十斤肥肉,再拿十斤的寸金软骨,都给我细细切成臊子。
猪肉张:你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