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听到后面一声声的火火脸色越来越黑,脚步又快了几分几乎要飞檐走壁。
火火火火,谁她喵的是火火,老子是孙燕,旧时王谢堂前燕的孙燕!
“所以你为啥不姓王或者谢?”
徐筝有一次好奇的问了出来,她是绝不会告诉萧火火这个称呼就是从她这边传出来的。
#人不可貌相#
#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是叛徒#
“太张扬了,王孙公子不那么显眼。”
孙燕平时训练的时候成绩表都是一等一的,可军队那边放假以后就喜欢跑到徐筝这边懒洋洋躺着抽水烟,徐筝受不了这个味道就把水烟熄了也不肯走,烟瘾犯了的时候就抱着徐筝使劲儿喘气,让徐筝总有种自己是猫薄荷的错觉。
“下次还是得多加些药。”
利落的避开地上一个匪徒的匕首,孙燕皱着眉头在他身边转了几圈,总算是找到了一个不会让衣服溅到血的位置,用红缨枪捅穿了那颗黑透了的心肝。
“我家的掌柜也是你们能动的?”
一边嘀咕着一边帮几个可能是没吃饱饭还能移动的男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孙燕确定剩下的男人反抗能力都基本消失后才继续寻找自己不省心的小东家,这边剩下的事情她准备交给后面那群憨憨处理,都见不了血一个个能有个屁的锻炼。
孙燕不是第一次shā • rén。
安城安城,谁会叫着安城就真的觉得这是一座安宁之城呢。
小时候突然就从官家千金变成了市井女郎,她在这边为了活下来坑蒙拐骗什么都做过,也挨过打受过骂被送去过青楼淌过黑水,好不容易摸爬滚打才混出了个人样,想着找个夫婿好好过日子又因为长开了被人瞧上。
呵。
她让人尝过护城河的水,试过小倌馆的路,做过人牙子的车,品过鹤顶红的美。
没依靠的小孩儿能在这座城活下来全靠运气和狠手,她花了半年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孙燕子?”
徐筝看着突然出现的一只女郎有点惊讶,她料想的应该是一群人找到她的,怎么现在就这么一个?还是衣服上干干净净的样子?
“下来。”
之前的那点子回忆的小心思都被抛了个干净,对着这个不是吃喝就是玩的熊东家孙燕根本没时间伤感,毕竟就像徐筝不是在吃喝玩乐惹事就是在这个路上一样,她不是在给徐筝擦屁股就是在准备给徐筝擦屁股的路上。
先前管着徐筝的是许灵,自从她出来以后就成了轮流分担,偶尔两个人还会乘着难得的休息时间去喝上一口酒,然后抱头痛哭自己怎么就被在徐筝手下做事。
不过也就是象征性的抱怨罢了,天天让徐筝不要惹祸的是她们,每次任劳任怨处理的也是她们,从某种情况上来看也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想动了……”
徐筝极力想挽回自己的尊严,毕竟想做吊床结果把自己给绑了起来的概率不算稀罕……吧?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你不想动我想动行不行?”
先是乘着没人嘲笑了一通惹祸把自己卷进去的小东家,见快要真的把人惹毛了一秒变脸,用十分温柔的语调说出相当油腻的哄人话,让徐筝觉得自己的脚趾能瞬间尴尬的抠出三室一厅,要不是面前这张脸实在太好看她还以为自己到了大庆油田。
按理说徐筝一身力气怎么也不可能栽到这种小小的藤蔓上,可偏偏她不知道怎么折腾的打的居然都是活扣越挣扎越紧,要是用蛮力挣脱也不是不行,可被捆住的地方断掉把她身上弄出几道见骨的伤口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