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时,远处十几道流光飞速而来,看样子是藏海楼桑家的人,王子濯心思一转,冷笑道:“今日暂且放你一马!”
说完,掌心符光闪动,消失在了原地,连同那高台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宁不为嗤笑一声,用天涛尺操控着巨浪落在地面,确定王子濯走远了,才一口血喷了出来,眼看那些流光渐近,他指间掐诀,朝着相反的方向遁走。
他如今不过金丹初期,虽有天涛尺这等神兵,但操控起来也颇为艰难,王子濯如今已是合体初期,同他差了近三个大境界,没想到竟然还真被他给糊弄了过去。
他走了许久才找到处隐蔽的地方,布下结界打坐调息,之前强行让天涛尺认主耗费了不少灵力,王子濯的化骨掌也不好对付,好在他脸皮厚没跟褚峻客气,否则单靠他自己的灵力还真撑不到现在。
大概是被褚峻念叨怕了——明明话都没说几句,他却有种这人天天在他耳朵边上念叨不许他过度用灵力的错觉,方才他打架有所保留,经脉和丹田都没有伤到,只需要调息几个时辰便无大碍。
可天道似乎喜欢同他作对,调息到一半,空气中突然飘来一阵异香,宁不为睁眼,便见周围繁花盛放,暗香浮动,一只柔弱无骨的手轻轻划过他的下巴,指尖落在了他的前襟上。
“宁郎君,咱们终于又见面了呀。”来人是名女子,穿着轻薄的襦裙吊带,外罩了层似有似无的粉衫,眉眼妖冶,一双狐狸眼微翘,含羞带怯靠在宁不为的肩上,娇嗔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我和妹妹们找你找的好苦啊。”
这女子话音刚落,便又两名同她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从背后出来,一人攀上他的脖颈对着他的耳朵呵气,“不为,你受伤了?”
另一人直接枕在了他的大腿上,伸手勾他的下巴,嘟着嘴不满地抱怨,娇滴滴道:“宁郎,这一年你都跑哪里去了呀?”
宁不为只觉得头疼,各种意义上的头疼。
他烂桃花颇多,最烂的一朵就是合欢宗的这三姐妹,他曾经跑了半个十七州,就为了能躲开这三人。
合欢宗分支颇多,穆氏三姐妹拜入副掌门穆香门下,一手合欢香用得出神入化,只要吸入一星半点,就算是合体期也只能任由她们采补,宁不为方才专注调息,也不知自己吸进去了多少,盘坐在原地不能动弹,只能强行将那合欢香逼至一处。
穆画捏住他的下巴晃了晃,笑道:“郎君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竟头一次着了我们的道?”
宁不为不搭理她,操控真气试图强行压下那合欢香。
“宁郎看起来修为大跌呀。”穆棋眼睛一亮,伸手勾开他的前襟,吐气如兰,“这可如何是好,咱们三个怎么分?”
“自然是姐姐先来。”穆诗懒洋洋道:“虽然金丹期的元|阳不如化神,但只要是不为,我乐意得很。”
“姐姐,咱们把宁郎带回去做炉鼎如何?”穆棋一拍手,“日日夜夜同我们欢|好,保管教他欲罢不能。”
穆画伸手戳她的脑门,娇笑道:“你这不知羞的,当着郎君的面瞎说什么荤话!”
宁不为屏息凝神,却听穆诗道:“没用的,你吸入的合欢香便是小乘大能都受不住,哎呀,别硬扛了,堵不如疏啊。”
宁不为目光冷冽地看向她,“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们。”
穆画委屈地瘪瘪嘴,眼波流转,“锦舟姐姐最喜欢我们三个了,你杀了我们,她怕是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