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产权不明晰,别人又不敢仔细了解,所以集镇负责的,就是能把税费收上来就行,其他的事情也没法沾手。
然而毫无疑问,现在轻音院的主家也不好惹,做这种生意的,时不时能就遇到刺头客人,喝多了闹事的很常见,但是更常见的是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都是修者,谁怕谁呀?
但是轻音院镇得住场子,护院队谁的帐都不买,真有元婴真仙闹事,也有元婴供奉撑着。
曾经有同样修为的元婴中阶不买账,跟供奉过了几招,占了上风之后离开,还笑着表示:老了就要服老,你这身板还是回家颐养天年吧。
喝多了撒野的修者常见,但是明明没有喝多,知道轻音院背景还敢撒野的,就很少见了。
其他人也认为,闹事的元婴中阶极有可能不了解轻音院的底细,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又过了几天,元婴中阶的人头被挂在了轻音院门口,院子给出的罪名是:逃费!
这个理由真不是一般的可笑,金丹真人都消费得起的地方,元婴中阶犯得着逃费?
说到底,就是找个理由挂人头,否则这娱乐场所挂个血淋淋的人头,顾客们玩不玩了?
元婴闹事的情况真的不多,不是来的元婴少,而是大部分人都知道,开这种场子的就不会简单了,而且随便打听一下,只要消息不是太闭塞的,基本上都能了解到轻音院有多可怕。
哪怕元婴同样遇到争风吃醋的事情,那也是直接撒钱就好——钞能力不够的,就别装逼!
简而言之,轻音院的实力,远超过大家能看到的,所以去玩就好好玩,遇到麻烦被丢出来,也就那样了,反正轻音院一般不会做得太过分,那些修者酒醒之后,也不会去自找没趣。
瀚海对这些细节一点兴趣都没有,耐心等对方说完之后,沉声发问,“在炼器道的集镇里,你对他们的根脚,一点都不了解?”
“我……多少听到点,”金丹高阶犹豫一下,还是低声发话,“听说是天通的一个东家。”
天通的生意做得满天琴都是,不是单独一家势力做得下来的,而且股份也驳杂得很,主位面是一种股份结构,不同的下界又是不同的股份结构,也有下界只是授权使用品牌。
事实上在天琴主位面不同的区域,天通的收益都是按照不同比例支付的,有地头蛇强一点的地方,当地人就分得多一点——其实这种商业状况,在地球界也常见。
反正天通商盟大而不乱,但是里面的各种情况,就太复杂了。
“天通……这倒不出我的意料,”瀚海真尊轻喟一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别人怕是未必有这实力,就是不知是哪里的股东,上界的还是下界的?”
“这就不太清楚了,”金丹高阶干笑一声,“我是上界派下来的,对此地情况不很了解。”
“不,你清楚,”瀚海真尊懒洋洋地发话,“倒是你炼器道里的元婴真仙,未必清楚是怎么回事,红尘俗世……我还是懂一点的,你确定要对出窍真尊说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