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刀斩在对方的胸腹,狗腿刀竟然高高地弹了起来——竟然破不了防?
倒是罗大人受此震动,噗地又喷出一口鲜血来。
冯君的目光上移,转到了对方裸露的脖颈处,一时间有点迟疑——砍头好不好?
他没什么道德洁癖,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砍掉一个活人的头,总感觉手段有点血腥,也不知道是不是符合这个位面的认知。
就像他认为,自己剃个短发不算什么,但是在这里,就是十足的另类。
好吧,必须承认,其实他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狗腿刀,是不是能破了对方脖颈的防。
罗大人却是长出一口气,他身上有防具,至于脖颈处,则是他练气的一个法门,普通刀剑难伤,正好在此时,他又想起来——对方所持的似乎都是普通兵器,没有神兵利器!
然而他这如释重负的一口气,却是彻底惹恼了对方。
冯君冷冷地看他一眼,一抬手,从背后掣出一根一米多长的长刺来。
罗大人见到这根长刺,眼睛顿时张得老大,骇然地发话,“饶命!”
他才说对方没有神兵利器,人家就拽出了一件罕见的物事,虽然不算兵器,但是比神兵利器一点都不逊色——这是灵猬的刺!
罗大人曾经参与绞杀过两只灵猬,对此物是再熟悉不过了,事实上,他甚至能分辨出,对方手上的灵猬刺,气血远胜于普通灵猬刺。
也就是说,人家的灵猬刺,不是捡的灵猬射出的刺,而是活生生从灵猬身上掰下来的!
想要做到这一点,得有怎样的实力?
怪不得人家没有神兵利器,根本就不需要嘛——有摩托在手,还要什么自行车?
正是因为认出了灵猬的刺,罗大人根本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了,一边喷血,一边出声求饶。
冯君的手向下一挥,长刺扎向对方的脖颈,面无表情地发话,“你刚才使出那一掌,可曾想过要饶我的命?”
shā • rén者,人恒杀之,冯某人从来没有那些妇人之仁。
罗大人情急之下,顾不得多说,使尽全身力气,翻了一个身,嘴里大喊,“xian……”
他想喊破对方的身份,说“仙人饶命”,但是才喊出多半个字来,一柄长刺自他的后脖颈刺了进去,自前脖颈穿出。
罗大人的身体猛地痉挛一下,两条腿没命一蹬,没了生息。
冯君拔出长刺,冷冷地四下扫视一眼,这才发现,刚才的TNT爆炸,将他原本立身的地方,炸出一个浅浅的坑来,而他身边不远的郎震和邓家兄弟,正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郎震稍微好一点,邓家兄弟的眼耳口鼻之中,正汩汩地流出鲜血,显然也是被爆炸波及得不轻。
跟他们对战的初阶武师,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中的长剑拄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嘴角有鲜血流下。
大腿出血的高阶武师要好很多,他距离稍微远一些,七窍倒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此人眼中的惊恐,那是挡也挡不住,躲在一边根本不敢做声。
简而言之,TNT炸药包一爆炸,所有的局部战斗,全部停了下来。
而赵家堡的两百多号人,站在那里呆若木鸡,没有一个人敢乱dòng • luàn说话。
冯君迟疑了那么几秒钟,就双腿一蹬地面,手持长刺,直取那名高阶武师。
只要能杀掉此人,其他人就是毛毛雨了,两名初阶武师,一名受伤,一名是赵家堡的赵二爷,还有一名中阶武师,已经被他的手雷炸飞,就算没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只有这名高阶武师,虽然大腿中枪,但是看起来,还具备一定的战斗力。
他的想法没有错,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才蹿出去不足百米,那名高阶武师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双手高高举起,嘴里大喊一声,“大人饶命,我降了!”
冯君闻言,顿时就是一愣,然后愕然地侧头看向郎震,眼中是浓浓的不解——尼玛,还可以投降?说好的武修的尊严呢?
郎震也知道,自家的BOSS有点不谙世事,于是轻咳一声,“他尚未单膝点地,可以杀之……”
这个话听起来就是说……单膝点地投降的话,就不能杀了?
这都是什么逻辑啊,冯君感觉自己有点懵圈,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再次扬起手中的长刺。
“我降了!”高阶武师没命地尖叫一声,单膝点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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