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利民所请的这帮人,这就算摊上事儿了,他必须得花点钱,才能摆平这事。
不过这依旧不算什么,他现在苦恼的是,如何跟冯君解释——人不是我们丢下去的。
实话实说肯定没问题,可人家得信呀。
如果仅仅是一个意外死亡案例,事情可以到此为止,但问题的关键是,冯君的目的,是想搞清楚谁在对付他。
从二楼跳下去,就能摔死一个棒小伙?或者说,好好的地面上,为啥多了一层黄豆?
是真的意外,还是shā • rén灭口?
这年头是法治社会,万事要讲证据,但是某些具备掀桌子能力的主儿,还就喜欢玩自由心证,尤其是混道上的,这种人特别多。
冯总就是具备这种能力的,而且他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
果不其然,冯君听到这话,脸上就泛起一丝嘲讽来,“我发现,你特别喜欢讲证据呀。”
昨天常经理给他打电话,就曾经跟他要证据,证明是吴家出面找的刘洪,现在竟然又是这样,想要将小罗的死归于意外——你要是想证明是吴家干的,拿出证据呀。
吴少慌了,他平日里在自己的跟班面前,人五人六很有做派,但是还真的缺乏临机决断的魄力,只能不住地解释,“冯总,这真的只是意外……再给我几天,我把证据拿给你看。”
我不需要你举证,我自己举证,证明自己无辜还不行吗?
冯君摸一下下巴,若有所思地发话,“我这人长得是不是特别好欺负,谁都想踩一脚?”
吴利民看起来快哭了,“冯总您这是什么话,我真的很有解决问题的诚意。”
“你的诚意就是把人弄死了?”冯君淡淡地反问一句,然后又叹口气,“吴少,你也别怪我霸道……这事儿我肯定要叫真。”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手上的玉石业务,涉及了海量的现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甚至都吸引到了京城某些人的关注。
没错,他最大的目标是修仙,在完成了最初的原始积累之后,他的心思已经不在玉石业务上了,但是他绝对不会放弃这个业务。
不放弃的理由有很多,但是最根本的一条,他甚至都不敢去多想:我的这番奇遇,是能一直继续下去,还是会在某个时刻不翼而飞?
冯君一向都很注意统筹安排,有钱多花没钱少花,他最困顿的时候,卡里也有一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