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正清却是冷冷地吐口唾沫,“呸,没想到路家还有漏网之鱼,竟然还有胆子隐姓埋名,打算继续祸害我虞家。”
“我哪里打算祸害你虞家了?”小个子匠师冷笑一声。
自打被对方发现身份,他就知道很难脱身了,反而是放下了所有包袱,“我自家开个作坊,你虞家一定要照顾我家生意,给钱也不利索……真当我稀罕你虞家不成?”
冯君对这样的狗血剧情,实在提不起来兴趣,虽然听起来,路家是被虞家灭门了,仿佛是受害者,但是这里面的恩恩怨怨,又岂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倒是虞二少爷一跳老高,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一样,尖叫了起来,“你无心?无心为何跑到湖西开作坊?还姓薛……哼哼,雨雪不两立,是吧?”
姓虞和姓薛,还能这么解读?冯君听得也是大开眼界——这位的脑洞不小哇。
小个子匠师也不回答,只是冷笑不已。
虞正清却是觉得,自家喝下去的酒,全部化为了冷汗,“这姓路的所图不小,怪不得打个屏风,底座还是明黄色……传话回去,将他打造的东西,统统仔细检查一遍。”
然后他冲着冯君一拱手,“神医的大恩大德,我虞家感激不尽,日后定当有所报答!”
此刻他也顾不得计较某个好奇心极强的匠师了,反而是深深地侥幸,幸亏我心血来潮,找神医鉴定了一番,挖出了一个极大的隐患。
冯君却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邓家兄弟回来,他的人手就不是那么捉襟见肘了。
而且这兄弟俩在路过息阴城的时候,还找了一名郎震的好友,那位也答应了,把家里安顿一下,就来止戈山相投。
所以第二天休息一天之后,第三天一大早,他就将那顾家的武师拎到了门外。
既然顾家没什么反应,那他就要shā • rén了。
不知田家做了什么手脚,这名武师已经是白痴状态了,跪在地上,流着口水傻笑。
行刑者是邓家老二,当他手中快刀高高举起的时候,远处猛地传来一声大喊,“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