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冯君沉吟了起来,他总不能说,半小时内死不了吧?
不过凭良心说,这个病是真的棘手,主要还是拖得太久了,他能感觉出来,老爷子以前身体不错,有那个底子,如果刚开始就请他来,要好办得多。
二姐也顾不了许多了,“有什么需求,大师您只管提就是了。”
“这不是提不提的问题,”冯君苦恼地皱一皱眉,“而是我没有百分之百治好的把握。”
二姐还想说什么,袁化鹏拿胳膊肘暗暗顶了她一下。
听懂了没有?人家说是没把握“百分之百”治好,这已经是很不错的说辞了。
要知道,流感都可能死人呢!
二姐却是没体会到其中的深意,在她的印象里,治病就得治好,尤其是老爷子,必须得治好才行。
她本来正要跟冯君探讨这个问题,被弟弟顶了一肘子,然后她就更会错意了:人家还没谈出手的条件,现在空口白牙地说这些,是对大师的冒犯。
没错,人家再年轻也是大师,咱得供着。
二姐平日里喜欢端着架子,但绝对不是那种不会弯腰的主儿,于是笑着发话,“不管怎么说,是麻烦大师了,这时间也不早了,等一会儿大姐会来换班,我得空了,会去敬酒的。”
冯君却是越发地无奈了,这袁家的态度,热情得可怕,都没办法不出手了。
这可是关系你们老爸的生死呀,我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而且没有行医资质,你们居然连半点质疑都没有?
要说没有怀疑,那怎么可能?就算见过冯君出手的袁化鹏,一开始心里都有些忐忑。
不过他看到冯君只号了号脉,就说出了老爷子的情况,甚至知道有人在坚持给老爷子做按摩,他心里也是相当地佩服——真的是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
所以他在带着冯君离开之前,不无试探地问一句,“大师你要不要看一下病历?”
既然可以治,你多了解点情况,总不是坏事吧?
结果他二姐又悄悄给了他一肘子:报酬都没谈好,你急个什么?
袁化鹏狐疑地看一眼二姐:我这话有说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