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祖牌是储物法器,也符合唐王孙对中兴祖师的定义。
站在会场门口,唐王孙压低了声音打电话,再三交代唐文姬,一定要等到他到场,才能请对方开启储物法器。
唐天师今年六十九了,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的小道士一枚,修为高深,所以娶过六个老婆,亲生子女十一个,这个小女儿是他最宠爱的。
但是这一次,他难得地声色俱厉地发话,“中午我赶不过去,国家宗jiao局的领导在,下午会议一结束我就走,去了郑阳可以待两个小时,然后连夜上京城……必须得等到我去!”
身为茅山掌脉,如此大事,他怎么能不在场呢?
唐文姬无奈地发话,“老爸,不是我不给你面子,问题是,冯前辈他们都已经把摄像机架好了……你能保证他不恼火吗?那可是大修士!”
唐王孙顿时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是啊,那可是不把中兴祖师放在眼里的大修士。
他很清楚,中兴祖师是正儿八经的炼气修士,具体是什么境界……起码炼气初阶的巅峰,有极大的可能是炼气中阶。
反正在那个时代,他是道家诸脉之中,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洛华庄园主人能使用储物法器,起码也是炼气期修为,人家还敢不把中兴祖师放在眼里,证明有可能是出尘期。
至于说传说中的金丹期?唐王孙认为这不可能,一千多年前,道佛两家诸多支脉,就一致断言:世上再无金丹期。
然而,就算人家不是金丹期,只要是出尘期,也有资格横扫整个华夏的修行界了。
——事实上,炼气初阶巅峰就基本够用了,如若不然,当初的中兴祖师又怎么可能凭借个人之力,重振茅山的辉煌?
想明白这个因果,他也只能颓然地叹口气,“文姬,你可以跟他好好商量一下嘛。”
“没法好好商量,”唐文姬也叹口气,“老爸你知道不?人家是等你来的,见到来的是我,黑着脸差点没让我进门,你可把我害苦了,我还得陪着笑脸——关键是人家有那实力。”
你还真好意思抱怨!唐王孙也有点生气,“我让你穿得正式一点再去,你说你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唐天师知道,自己的女儿是那种惊才绝艳类型的,小小年纪已经达到了“内视”修为,但正是因为走得太顺了,又是天师的女儿,她在茅山几乎看不起任何人。
至于说不穿道袍,还把头发染得乱七八糟,又骑着摩托飙车,也是她叛逆心理的一种表现,同时不无炫耀之意——修道这点事,我随随便便就做了,还有时间玩别的。
别看我打扮成这样,茅山有需要了,还得我来办事。
唐文姬之所以这副打扮出现在洛华庄园,那也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能轻轻松松地解决了洛华的事——她也知道冯君是亿万富翁,但是她认为,自己没有必要穿上道袍去见此人。
听到老爸的呵斥,唐文姬也有点不好意思,这一点上,她确实是失策了,但是她并不认为,自己穿一身道袍,就能让冯君另眼相看——山门外等着十几个穿道袍的呢。
其实,因为长期处在这种状态中,她觉得自己更擅长类似的错位处理。
所以她还是回答,“老爸,你才是掌脉天师,我只是你的女儿,这是最根本的问题,是对人家的不尊重……这跟我身上是什么装束无关。”
唐王孙被顶得哑口无言,心说我也是有正经事,能去的话,我怎么会不去?
然而,他被这个小女儿顶,也早就习惯了,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们商量着来吧,不过……什么东西能让他看,什么东西不能让他看,这个一定要我来拍板。”
这个要求其实也不地道,合着你不来,从储物法器里取出来的东西就不能动?
但是唐文姬处理这种场面,就轻车熟路了,她含含糊糊地回答,“这是当然的,您记得快点赶来就是了。”
其实她早就想好了,只要她能做主的,马上就可以处理,才不会等老爸的吩咐。
这也是她的惯例了,凡是她负责的事情,先斩后奏是常态,哪怕有少许的不合适,大不了挨老爸一顿骂而已——反正我已经做了。
也正是因为她有这种担当,她才会以非主流的形象,在茅山弟子中拥有这么高的威望。
没错,小天师可不只是靠修为服人的!
放下电话之后,她有点期待:祖牌里面会有些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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