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也不清楚,来的是以小心出名的蛊修,却是因此加倍提高了警惕。
回了屋子之后不久,儿子和儿媳妇又出门打零工去了,老两口则是假巴意思地开始烧水、制作干饼。
等天亮了,两人已经制作了不少干饼,将饼子摞在那里,等着有客人路过取用。
等到十点钟左右的光景,老两口正在晒太阳,远处走来两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老头拿起烟锅子,轻轻磕了两下,这是两人约定的暗语——这次来的就是正主了!
老太太也猜到了是这两人,抬起手来在额头上摩挲几下——这俩是头目吗?
老头可是不敢保证这个,对方将气息收敛得极好,他只能通过常理判断出来,这两个人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太简单了,他这茅草屋所处的位置是在道路上,除了附近的几个庄子,早上就不会有什么人路过,就算再远一点来赶工的人,一般也都是熟面孔。
这俩不是熟面孔,若是远道而来的人,一般都会在头一天夜里加把劲儿,赶到冯君的地盘上歇息——那里有灯,条件要好得多。
赶不过去的,那绝对是距离太远,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道路上。
这是老江湖才能总结出的经验,老头知道分析这些,廖家兄弟虽然有蛊修的小心,但是这方面还真没有什么积累。
看到老头老太太在晒太阳,兄弟俩交换个眼神,大喇喇走过来,要了两碗茶水,又要了几个干饼,一边吃一边打听起事来。
近些天,兄弟俩都是这么打探情报的,寻个地方吃上点喝上点,顺便就了解了周边的动向——否则的话,以他们出尘期的修为,就算辟谷也不会吃这种粗糙的干饼。
此地距离灯火辉煌处很近了,他们打探得要技巧一点——反正不可能不打听。
廖老大很随意地开口,“老人家,这条路是通向阳山的吗?”
倒茶端干饼的是老太太,老头还在墙边晒太阳呢,倒也符合此地农村的常情。
老太太是有mí • yào的,迷倒炼气期问题不大,但是想迷倒出尘期,那就要看运气了。
因为不确定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她也就没有铤而走险,而是摇摇头,走风漏气地回答,“这条路不通阳山,只通到止戈山下,再走就没路了。”
“你在骗我兄弟吧?”廖老二黑着脸一拍桌子,不高兴地发问,“这么宽一条路,怎么会是死路?”
廖老大却是端起茶水,一边咕咚咕咚地喝着,一边斜眼去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