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试探我,这个没用,”喻老一摆手,大喇喇地发话,“我不敢征用,怕你又搬走……你这是有前科的,现在呢,我就是向你这个主人提出申请,费用啥的都好商量。”
冯君此前对此老的安保,一直相当强硬,追求的就是现在这个效果——你们在别的地方有多威风,我没兴趣知道,既然来了我这儿,就要守我的规矩。
有要求可以提,咱们双方商量着来,不要动不动就征用啥的,还做得相当心安理得。
对方愿意主动申请,冯君就有意答应,聚灵阵也真不差这么一个人蹭灵气。
但是他这个促狭的性子,有时候就改不了,忍不住就说一句,“那里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检查,你确定你的随行人员能够同意吗?”
“你这小家伙坏得很,太记仇,”喻老笑着指一指他,“动不动就拿我的安保说事,估计是因为自己没有,这是嫉妒吧?”
“您说是嫉妒,那就算嫉妒好了,”冯君无心跟他做这些口舌之辩,“既然你能接受这个条件,那你可以离开小院,每天去竹林待不超过四个小时,还有……最多只能有一个人陪伴!”
“你这有点过分吧?”喻轻竹出现在了门口,她气呼呼地看着冯君,“明明后院的竹林,效果差不多,你为什么让我爷爷跑那么远呢?”
冯君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见得次数多了,他已经失去了那种心跳的悸动,“小喻同学,这是我的家,我说了算,而且你也说了,那是后院,是我个人的私密场合……”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神情,“冒昧地问一句,你的卧室,会允许别人随便进入吗?”
这话有些轻佻了,不过他一转身,很干脆地离开了。
喻轻竹气得脸色一红,“这、这……这人也太没有大师风范了吧?”
“他是乐在其中,”喻老幽幽地叹口气,浑浊的老眼中,目光异常深邃,“我刚才拿我的安保激他,他没有丝毫羡慕的意思……看来想收服他,不容易啊。”
他是老小孩不错,但是真以为他只会口无遮拦,那就大错特错了,刚才他刺激冯君并不仅仅是要斗嘴,真正的目的是要试探对方的态度。
如果冯君有点恼怒,或者说什么不在意安保等级,他都能根据情况分析出对方的心理。
但是人家很随意地说,哦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这才是真正不在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