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叫“落花时节又逢君”的家伙,被邀请进群了。
有人撺掇说,新人发红包了,结果那货装死,就是不发红包,于是就有人艾特群主,说新人不守规矩,飞掉他。
下面又是整齐的队形,“飞掉他”,“飞掉他”,“飞掉他”……
也有人注意到,落花时节又逢君是被群主邀请进来的,不胡乱起哄
一个ID打乱了队形,那ID的名字是“清明时节雨湿湿”,大家都知道,这是洛华的管理层,是一个姓李的小姑娘,“那是我们老大,不许起哄”。
瞬间,就有四五个红包出现——都是那些明白事儿的人,“欢迎冯老大”。
这是洛华一期元老群唯一的一次,被邀请的人进群不发红包。
与之对应的是,其他四百多群员发欢迎红包,欢迎此人入群。
落花时节又逢君在群里很少冒泡,不过一冒头就是大事,譬如说,“平塘打贷河天坑谁熟?我出一千,求老司机带……”
就像炸了窝的蜂群一样,下面瞬间就是整齐的队形。
“冯老大的钱谁敢挣?十件三生老酒,裸带。”
“冯老大的钱谁敢挣?十件三生老酒,裸带+1”
“冯老大的钱谁敢挣?十件三生老酒,裸带+2,看我朋友圈。”
“冯老大的钱谁敢挣?十件三生老酒,裸带+3,楼上P得太狠,关键是抠脚大汉……”
“冯老大的钱谁敢挣?十件三生老酒,裸带,老大看我云盘,密码XXXXXX,纯天然无整形,假一赔十……”
这个群相当欢乐,不过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群刚刚组建,一期元老都没全拉进来呢——有三个老人连威信号都没有。
第二期来得很迅速,三十个组织名额甚至在患者出院之前就敲定了,而三十个面向社会的指标,有一个上期未结束,还有七个上一期报名之后被刷下来的,其实也就二十二个名额。
这二十二个名额也是提前就招满了,李诗诗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要求敲定一个人就报一个人的名字,就像挂号一样,按先后顺序来。
至于二十二个人之后,那就抱歉了,只能等待第三批。
李诗诗她家所在的村子的村长,上一次被筛选下去了,这一次是自动加进来的,按说他应该高兴,毕竟筛选下去的理由,是病情还不够严重。
但是这村长心里也有点不爽,觉得小李做事不厚道,不给我这大村长面子,回去之后,跟家里人很是抱怨了几天。
这一次李诗诗通知他,是村长的弟弟接的电话,听说洛华通知哥哥前去交钱治病,做弟弟的直接回一句,“看情况吧,家里不一定凑得起这钱。”
一天之后,村长的夫人听说了此事,她担心老公的病情,主动打电话给李诗诗,说什么时候开始治疗,我家好去筹钱。
村长家里不差钱,但是不能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不是?适度地哭穷是必须的。
李诗诗的回答很干脆,“这一次的人已经满了,等下一次吧。”
村长夫人闻言,顿时就急了,“诗诗你怎么这样啊,怎么也是你叔呢,上次被刷下来也就算了,这次怎么也该轮到了吧?”
“他是轮到了,但是上一次我打电话,二叔说看情况,没有确定要报名,”李诗诗跟村长家其实没关系,一个姓李一个姓刘,怎么也牵扯不到不到一家,叫声叔那是礼数。
村长夫人不答应了,“诗诗,我们也没说不去呀,家里不是在筹钱吗?”
“二叔有考虑的意思,别人听说了,就顶了我叔的名额,”李诗诗很无奈地回答,“我也不好说啥。”
后面排队的患者,本来只选了二十二个,听说前面有人未必有钱,第二十三个表示,那就选我好了,总不能耽误大家的治疗不是?
村长夫人大怒,“敢顶我家老刘的缺,谁这么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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