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知道,这是坊市不想开罪阴煞派,这种事,他想计较都计较不起来。
如果他想制造一个shā • rén如麻的形象,此后也再不进任何坊市,这时候可以杀两个人泄愤,否则的话,还是承认差距吧。
好的一点是,有两人拼命冲他使眼色,还有人轻声嘀咕,“早点走吧,天黑就不好赶路了。”
这就是有人担心他被阴煞援兵抓住——四大派在散修心目中,形象确实不是很好。
冯君带着解超胜离开坊市,放出了飞舟。
至于向哪里行进,冯君并没有明确的目标,“还有哪个坊市有阴煞弟子?”
“这我真不知道,”解超胜老实地回答,为了防止被误会,他特地解释,“我在银杏坊市待了二十多年,因为是红尘炼心,很少外出,对外面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冯君讶异地发问,“你不是跟乘风子很熟吗?”
“泛泛之交,四大派弟子可能跟散修很熟吗?”解超胜很无奈地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两峰一谷中的人物,偏偏喜欢强调自己是散修,可见心中还是有块垒的。
然后他又哼一声,“不过以后,不会再是朋友了,他明明知道你这么可怕,却不告知我一声,既然他不把我当朋友,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冯君笑一笑,“他要是告诉你实情,不但自家丢人,关键是你们还敢再大肆搜索我?说到底你们就是替死鬼,指望阴煞在乎你们的死活?”
解超胜不以为然地回答,“丢人的事早晚能传出来,他还能一直瞒着不成?说到底,人家都不在乎我的性命,我又何必在意一个朋友?”
冯君见到自己的挑拨有效,忍不住又加一句,“没准还想着把你解家拉下水呢。”
“拉下水又如何?”解超胜不以为然地回答,“三真人都打不过你,对了,十方台是怎么回事?”
冯君刚才就好奇,听到这话越发地奇怪了,“银杏坊市也不小啊,没有天通商盟?”
“天通有啊,”解超胜随口答一句,然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懂了,银杏天通的刘会长,跟阴煞走得比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