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不足正在一点点被弥补。
对方也在学习着战场上的搏杀之法。
她已经很难在丝毫不受损伤的情况下,去换取对方的伤势了。
“殿下,我来助你!”一名什长从侧面杀出,挥刀朝安佑郎砍去。
“不,退下——”宁婉君还未说完,便见安佑郎身子一斜,轻松避开来者的劈砍,反手扣住了他的面庞。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试图挣脱的什长双手垂落下来。
当他倒地时,整张脸都被挤压成了一团。
“原来如此,”安佑郎看了看自己掌中的血肉,“用大开大合的攻击逼迫对手退让,同时消耗其体力与意志,如果把这样的攻击形成连绵不绝的攻势,对手就会在疲于招架中丧失主动,直到再无还手的机会。一般人很难在维持势大力沉的招式同时保证出手速度,感气者却能兼顾这两点,确实算是种朴素但有效的战法。”
“不过它的问题也很明显,那就是面对一个不惧创伤的对手时,效果便会大打折扣。”安佑郎捂住自己的腰间,一团黑色的雾气从他掌心冒出,填补进撕裂的伤口中。在黑雾的粘合下,他肋部的伤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啧。”宁婉君咬了咬牙,相较于对手的力量、速度优势,这一点才最令她头疼的地方。之前的交手无论在安家人身上留下多少创伤,效果都极为有限,换做普通人,光是流血都足以致命了,可眼前这人依旧保持着初战时的状态。
可以说整个战场上,只有她才能与安佑郎正面相抗。
“你觉得自己还是人么?简直跟邪祟一样。”
“人?”安佑郎饶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当然不是。在我眼里,你与我——都不已不属于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