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衣假结束,秋季已过半旬,徐长乐回到了国子监那种忙碌的学业状态。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入国子监后徐长乐周围发生了一些隐形的变化,一些在东坡亭上作过诗词的学子,见面时总会停下弯腰作揖,自报名号。
这件事在当日的书院和国子监读书种子内都被详细要求保密,不许任何人外传。
所以半首传世之词卷起的威力,看似在如今的京都未起波澜,但实则已经略起波澜,就看什么时候诈起滔天海浪。
所幸徐长乐上辈子在交际应酬便是一流,在监内哪怕心不在焉,也不会让有心结交的学子们感到敷衍。
一时间,徐长乐在监内风评迅速上涨。
这几日,徐长乐在国子监内的后山修道堂听五经博士刘醇授课。
修道一词,便为返璞归真,所以后山位置有一座简易学舍,前面是大一片的青草绿地,右侧是瀑布。
四周鸟语花香,有着淡淡水雾环绕,说不出的空净。
自学子入品之后,便会升到修道堂,像是李知礼,张雅,都已经在这里修行数年。
经过升级,徐长乐在国子监重新上线,已经与修道堂内的众多同窗熟悉,像是表面针对徐长乐实则心思单纯的傻白甜张雅,温润如玉的李知礼,平日里都能插科打诨几句。
清晨到正午时分刘醇会来授课,为众人解答学问上的疑惑,下午时分便是学生自己的查漏补缺,与朋友探讨疑惑,去书阁查阅书籍,皆可。
国子监内修道堂的读书种子早已经饱腹经论,所缺的只是体验感悟和世间的阅历而已,所以平日上课颇为松散。
在大魏国子监之中,儒生终究还是当作读书人来看待,并不当作修行者。
又是一日的功课结束,成功混过一日的徐长乐从睡梦中醒来,擦了擦嘴角口水,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家。
“没出息,一天只知道睡觉,空有一些诗词天赋,却无大志!”
一身紫裙的张雅坐在徐长乐的左侧不远处,少女精致白嫩的侧脸上此刻满是不屑。
日常吃饭睡觉骂徐长乐。
所有人都习惯了。
徐长乐转过头,笑眯眯道:“姑娘,一个女孩子天天关注一个睡觉的男子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张雅茫然。
“证明.....”徐长乐一脸认真道:“你爱上我了。”
砰....夺命连环书凌空飞过,直接轰炸而来。
徐长乐早有防备,侧身一扭:“没打着~”
徐长乐又一弯腰:“又没打着。”
张雅脸色羞红,似是受到极大的侮辱,手中的书本全部砸了过去,“下三滥,登徒浪子,本姑娘会喜欢你,你去死吧。”
一旁,李知礼满是佩服。
敢调戏张雅,徐兄真是生猛无比,不怕家里以后没钱用啊?
一番打闹,张雅生猛如虎,徐长乐最后只得败走国子监,准备跑路回府。